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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川大地震羌寨受影响 汶川藏羌

时间:2023-05-22网络作者:小白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在不断遭遇战争、天灾,退守到高山峡谷的漫长过程中,羌族人最多不在甘肃,而是四川,其中以北川、汶川为甚,并形成了独特的民族心理意识,独特的建筑图腾及与自然沟通的方式。

2008年的汶川大地震对羌族及其文化来说是一次近乎毁灭性的重创……所幸,这个具有上千年历史的羌族聚居地并未彻底消失,而羌族文化遗产也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注和保护。

汶川寻羌:拯救与保护

撰文丨启明 何亦红 林木 摄影丨李飞 谢罡 大唐卓玛 许文昆

尔玛,古羌人的最后守望者

古诗云:龙来氐羌黄河头,征程漫漫几个秋。

在甲骨文中,唯一一个关于民族(或氏族、部落)称号的文字,即羌。

这也是中国人类族号最早的记载。

《说文·羊部》:羌,西戎牧羊人也,从人从羊,羊亦声。

羌,属他称,即当时中原部落对西部(陕西、甘肃、宁夏、新疆、青海、西藏、四川)游牧民族的泛称。

所以,氐羌族群不是一个单一的民族,他们有不同的语言、服饰、习俗等,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就只是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方式。

△汉代西羌活动范围图。

△汶川地震波及到的主要羌寨分布图。

(绘图:孙园园)

在仰韶文化末期(约公元前3000年左右),黄河中游出现了炎、黄两大部落;炎帝属古羌族部落。

在后来的战争中,炎帝部落大部分与黄帝部落互相融合,成为华夏族(今汉族的先民)。

另一部分则西行或南下,与当地土著居民融合,成为汉藏语系汉族、羌族以外的其他民族的先民,如藏族、彝族、纳西族、白族、哈尼族、傈僳族、普米族、景颇族、拉祜族、基诺族等等。

中国第一个王朝——夏朝的奠基者大禹就是羌人。

四川古为巴蜀国,古羌人在此建有自己的羌国,最早的四川羌王叫蚕丛,故居蚕陵,在今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茂县叠溪镇,遗迹毁于1933年8月25日15时发生的叠溪大地震。

现代羌族,主要聚居地在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的茂县、汶川、理县,绵阳市北川羌族自治县,其余散居在阿坝州松潘、黑水、九寨沟等县,甘孜藏族自治州的丹巴县,绵阳市平武县,成都市都江堰地区,雅安地区,贵州省江口县、石阡县,甘肃南部、四川西南、云南部分地区,现有人口约32万。

今天四川地区的羌族正是古代羌支中保留羌族族称以及最传统文化的一支,他们自称尔玛或日玛,意思是本地人。

2008年5月12日,汶川大地震瞬间袭来,震中地带正是20多万羌族人的核心聚居地。

△地震过后,桃坪羌寨老寨里3座有着2000多年历史的古羌碉楼依然挺立着,只有楼尖发生部分垮塌。

汶川艺术家的劫后余生

地震来临之时,阿坝师专美术系副教授杨瑞洪、大唐卓玛夫妇正在桃坪羌寨考察,一股股灰尘从地上冒起来,碉楼开始像钟摆一样左右摇摆,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几座碉楼的照墙都垮塌了,石墙压坏了他们的汽车,但杨瑞洪、大唐卓玛夫妇却幸免于难。

桃坪羌寨的震后奇迹理县桃坪羌寨位于理县杂谷脑河畔桃坪乡,始建于公元前111年,从西汉开始便是重要的隘口和军事防御要塞。

寨子里有古碉楼群、地下水网、千年水碾、羌文化博物馆等羌族建筑和文化艺术品收藏,故被称为东方神秘古堡,是保存最完整的羌族建筑文化艺术活化石。

桃坪羌寨分为新旧两寨。

旧寨有着延续两千年的历史,新寨则建于2006年。

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杨瑞洪、大唐卓玛夫妇说:幸运的是,地震过后老寨里3座有着2000多年历史的古碉楼依然挺立着,只有楼尖发生部分垮塌。

这座千年古寨房接房、地基连地基,相当牢固,震后当地派人检查下水道,发现居然完好。

历经1933年、1976年、2008年三次地震的桃坪老羌寨屹立不倒,创造了建筑史上的奇迹。

而旁边新修的寨子几乎全部被毁坏,当时他们就在那里。

△汶川艺术家大唐卓玛画笔下的羌寨风情。

桃坪羌寨新建的碉楼被削去了顶部,90%的建筑出现问题。

在旧寨,虽然也有房屋倒塌和开裂,但整体受损程度好于新城,50%的建筑仍能使用。

在大唐卓玛展示的一幅照片里,一座用黄泥做粘合材料砌成的数层石楼在地震中完好无损。

杨瑞洪说,经验丰富的羌族老匠人能将梯形的斜线砌得笔直,这是一种抗震的结构。

古羌寨的建筑结构无不闪烁着羌人的智慧——地震中,桃坪羌寨自来水中断,而寨子里历经千年岁月的古羌圣水水道就担负起全寨人的饮用和生活用水。

杨瑞洪、大唐卓玛冒着余震和山体塌方的巨大危险,从桃坪羌寨徒步走回已断绝交通、通讯和一切生活物资处于绝境中的汶川县城,因为那里有他们的亲人和学生。

作为艺术家,杨瑞洪和夫人大唐卓玛一直致力于羌藏文化的收集保护和传播工作,近20年间所创作的大量油画作品,其灵感大都来源于羌藏文化。

他们多年串访羌寨之间,熟悉羌族的历史和风物。

在生命遭到巨大威胁的时刻,杨瑞洪、大唐卓玛没有忘记用影像的方式记录惊天动地的惨烈瞬间!5.12刚过半月,他们夫妇合作的油画作品《5·12汶川·祭》正式完成。

这或许是汶川大地震中唯一来自震中区域现场的绘画艺术!

△茂县雅都乡的羌民正在地震废墟上重建羌碉,她们的项链和腰带已带有明显的藏族风格。

在萝卜寨招魂2008年6月15日,杨瑞洪、大唐卓玛又冒着接二连三的余震危险,踏上汶川的岷江峡谷,在倒塌的萝卜寨羌寨中寻找幸存的释比。

大唐卓玛毫不掩饰自己对羌族文化的感情开始于年轻时的好奇。

我最喜欢看羌族的祭祀仪式,尤其爱看释比老人做法事的场景。

他们口中念念有词,对祭坛前等待宰割的羊说着我们谁也听不懂的羌语,慢慢的,山羊竟流下了眼泪,仿佛在为自己做过的错事后悔。

传说中,它们吃掉了羌族祖先记载历史的唯一记录,使羌族变成没有文字的民族。

萝卜寨地处汶川与茂县交界处,传说曾有一位寨子里的首领,为抗拒官府的苛捐杂税而周旋于两地之间,最终惹恼了官府,官府攻上山寨,杀人如削萝卜,故得名萝卜寨。

与其他羌寨不同,萝卜寨是一座没有碉楼的羌寨。

依山而建的黄泥材质建筑错落成群,宛如迷宫,分布在海拔1970米的高地之上。

萝卜寨并不是它最初的名字。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里被称为凤凰寨、富顺寨、老虎寨。

△地震后,萝卜寨幸存的释比老人。

震后的萝卜寨,房屋基本倒塌,木头零碎地散落在黄泥里,只有汉明帝年间落成的龙王庙没有垮塌。

而前几年投资一千万元的进村公路却全毁了。

废墟前面的空地上,是一排排整齐的帐篷,羌民们就在帐篷里继续着生活。

有人回到已经坍塌的家里掏东西,好一阵功夫过后,带来的是一串粘满黄土的腊肉。

在萝卜寨土黄色的羌寨废墟上,释比王明杰一言不发地敲着羊皮鼓跳起了招魂舞。

高山上呼啸的风声,伴随着羊皮鼓咚咚咚的响声,弥散在空气里。

周围的人或静静地抽烟,或低头看着脚下的废墟。

释比是羌族中最具权威的文化集成者,类似汉人的端公。

直至2001年,92岁的释比老人张福良才开始挑选有潜质的学生,68岁的王明杰得以拜其门下。

地震那天,王明杰从废墟里找到了猴皮帽、压破的羊皮鼓、一些有关羌族文化研究的书,其他什物则埋于尘土。

释比老人在唱经做法事的时候,得配齐一整套东西:猴皮帽、羊皮鼓、神杖、师刀……在羌族传统里,这样的打扮能抵挡魔鬼的纠缠。

△在萝卜寨的废墟上,释比王明杰一言不发地敲着羊皮鼓跳起了羌族传统的招魂舞。

地震当天,释比王明杰开始为死去的人们做丧葬。

从招魂到开路,一次两个小时,此后,他每天都陆陆续续地为死去的人们唱经,让亡灵得以安息。

那些未满12岁的孩子不在招魂之列。

在羌族习俗里,未满12岁夭折的孩子称为花童,花童是不用招魂的。

除此,未被招魂的还有一家上山采药之人,他们被滚石夺去生命,在王明杰推算下,须到农历五月初二才得以招魂。

时间算得准才能把魂招回来,不然会闹鬼的。

释比唱经的内容包括上中下三卷,每卷各分十二段。

上卷为祭山、还愿;中卷为安神、驱邪、嫁娶;下卷专门为凶死之人所唱。

王明杰还没来得及将下卷学完,老释比张福良便在地震中成为凶死之人。

萝卜寨一共44人遇难,其中包括8个孩子,全部都在5岁以下。

幸运的是,5岁以上在学校念书的孩子们,却因为小学的完好无损,成了他们的庇难所。

△汶川萝卜寨在大地震中受到重创。

大唐卓玛在她的日记中写到:一切都那么突然!40多天过去了,仿佛在梦里一般——他们、它们真的就这样走了?我们的萝卜寨、阿尔、白水、月里、黑虎、桃坪、垮坡等好多羌寨,多少次我们用脚步和心情一步步踏遍和抚摸,目光触及的白云是我们画笔和镜头捕捉的精灵;那些千百年来被羌族打磨得油光的石头寨子,是我们艺术生命厚实的基石;那些尔玛人(羌人)用脚步踩实的道路,使我们能找到回家的路;那些夏天还有秋天的玉米地,是我们灵魂游荡穿越的神秘乐园;那些黄泥土碉都站立一千年了,它的矗立常常让我们仰视蓝天里飞翔的鸟儿;那些常年在这里背太阳过山的尔玛,山歌唱出希望,一年又一年;那些夜里的花儿纳吉,爱情一年比一年茂盛;那些嘎嘎的童声来自简陋但很纯洁的教室;那些宁静欢快的日子,就这样走了!

寻找五月的羌寨

每年的四至五月间,对于川西山区来说,还是草长莺飞的春天。

从映秀到汶川的峡谷路段,野百合正在山崖上渐次盛开,河谷上粉红色的荞麦地和碧绿的洋芋地色彩交错……对于旅行者和摄影师来说,到川西羌寨旅行,最好的季节莫过于5月间,那时是羌寨瓜果飘香、绿树成荫、鲜花遍野的时节。

然而还是5月,曾经美丽的羌族家园在大自然的震怒中瞬间毁于一旦。

在即将到来的5月,那些伤痛仍未完全拂去的百年羌寨、曾经的云朵上的街市,在经历了悲怆、自救与救助后是否又重新孕育出希望?

2009年4月,资深旅行者何亦红和知名摄影师谢罡等人踏上了久违的寻羌之旅。

一句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渡玉门关,让他们一直就向往古老而神秘的羌民族;更有一句一夜羌歌舞婆娑,不知红日已曈曈,让他们不得不向着那个夜幕降临时篝火嚯嚯、载歌载舞、羌笛悠悠的地方奔扑而去。

 

△地震近一年后,汶川布瓦寨的羌族人家恢复了平静的日常生活。

云朵上的街市萝卜寨和布瓦寨有两个共同点,一是它们都坐落在山间的台地上,萝卜寨海拔1970米,而布瓦寨则在海拔3500米处,居于距离云朵更近的地方,所以都被称为云朵上的街市;二是两个寨子都是罕见的黄泥建筑,萝卜寨是迄今为止世界上最大最古老的用黄泥建造而成的民族村落,而布瓦寨的碉楼群则被誉为中国最后的黄泥土碉群。

川西高原的藏羌碉群,主要有两种类型:一种是用石块砌筑而成的石碉,大多分布在阿坝州和甘孜州的农区县;另一种是用粘土夯筑而成的黄泥土碉,主要分布阿坝州的汶川县、甘孜州的乡城、新龙等县和凉山州的木里县。

历史上散布在3个州的黄泥土碉大多已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或被石碉所替代。

不过,布瓦寨黄土碉群在经历种种劫难之后,仍然幸存下来。

即使在汶川大地震中,也没有被完全震毁。

△萝卜寨的羌绣帮扶计划采取帮扶中心+帮扶站+帮扶点+农户的商业合作关系。

布瓦寨位于杂谷脑河与岷江交汇的布瓦山上。

去往布瓦山寨的山路崎岖不平,盘山而上,在半山腰能俯瞰汶川县城,整个城池被挟制在两山之间的谷底。

而站在山寨旁边,就能看到对面的萝卜寨。

来到村口,可见3座碉楼(布瓦寨的标志),最高一座原有29米,现只剩下11米;其中的一座围满了脚手架,正在维修,不见真颜。

布瓦寨的民居同萝卜寨一样主要以黄泥夯筑而成,但是倒塌的并不多,大部分还保存完好。

房屋一般是二至三层的平顶房,整体成梯形,后墙和屋子的上部多高于前面的平台。

底层圈养牲畜,二层住人,顶层为堆放粮食物品的仓库。

村中有一条捷径直插山脚,可以沿小路徒步下山,省却了千转百绕的盘山公路。

萝卜寨位于汶川雁门乡境内岷江南岸半山台梁上,距汶川20公里。

把车停在村口的台地上,向下的山坡上是损毁严重的老寨,残垣断壁上覆盖着刚刚下过的一场小雪,看上去更加凄凉。

一位老人带着儿子、女儿和两个不到3岁的孙子来到老房子的废墟前久久伫立。

祖辈们用血汗建起的百年古寨在地震中毁于一旦。

在他们身后,依山绵延的220多户临时过渡房上空腾起云雾。

靠近停车场的平坝上,是祖孙三代震后的新居。

△汶川萝卜寨的羌绣。

萝卜寨是古羌王的遗都,据当地部门考证已历经近5000年的风雨,而它却未能抗住汶川大地震。

老寨基本损毁,步入狭窄的巷道,昔日清洁的石板路,被土灰掩盖成了泥泞的小路;各家灶房的屋顶已经坍塌,只剩下被烟熏黑的墙壁裸露在蓝天下;一块嵌在墙上的木门写有怪异的请坐,谢谢的字样,想来以前是个接待旅客的人家。

整个寨子空无一人,有的房屋里还有未收拾走的家什,一个男孩回来取课本,一名妇女在废墟中放养了两匹牲口,正前来喂食查看。

几个羌族孩子自告奋勇来帮着扛脚架,并带路穿过村寨登上山顶。

一路上,孩子们灵巧的身影在残垣断壁中飞檐走壁,还不时玩一把躲猫猫,萝卜老寨巨大的废墟成了他们的游乐场。

山顶上的云朵酒吧高屋建瓴,是鸟瞰岷江大峡谷风光的理想位置。

岷江深深地切割在峡谷中,对面的山体呈流苏状滑坡,如同山脊的披肩,悬垂直下岷江中。

在5·12大地震中,汶川周边约三分之一的山体都遭到了破坏。

虽然房屋都已倒塌,但村中原生态的民族风情还是没有改变。

身着艳丽羌族服饰的妇女和叼着烟袋的男子穿街而过,古意犹存。

妇女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向来人兜售着手工绣花鞋、绣花鞋垫,并热情地邀请来客去品尝她们自制的传统腊肉。

而村口向上的坡地上,正如火如荼地建设着新寨。

相信不久的将来,传统的羊皮鼓会再次敲响,美味的咂酒会再次醉倒远方的旅人。

△汶川萝卜寨的羌绣。

天仙妹妹的家乡桃坪羌寨最早在喜欢探险的背包客圈子里口耳相传,九寨沟旅游圈规划时把这个羌寨纳入其中,小小羌寨随之有了成规模的旅游促销,逐渐为外人所知。

几年前借助网络窜红的天仙妹妹曾专门跑到桃坪拍戏,努力和这座古老的山寨挂上钩。

从汶川出发,先经过桃坪羌寨的新寨,它在地震前就开始修建了,除了进村大门还威风凛凛外,里面的房屋都有一定的损坏。

走入老寨,就能感受到春的气息,柳树已染新绿,但随街搭建的地震棚和倒塌的碉楼让我们的心情无法轻松。

几乎所有的碉楼都被围了起来,正在维修,仅存一条街道可以通行。

几树桃花在桃坪老寨里盛开,但它比起村寨中女人们头上、身上、脚上的羌绣来,就无法称得上绚烂了。

羌族的女人们从小就挑针走线,信手成绣。

在羌寨,羌绣是女人们心灵手巧的一种象征。

直到今天,姑娘们结婚出嫁,都要穿上自己手绣的衣服。

羌族女人有着自己独特的审美观念,她们用刺绣的形式通过图案、色彩、针法把对生活、自然、爱情的美好向往与热爱表现在服饰上,羌绣可谓是羌族文化艺术的奇葩。

△身着羌族传统服饰的羌族妇女。

但长期以来,因为地处偏远山区,人们尚未形成系统的商业开发意识,羌绣的知名度远不如苗绣。

5.12地震发生后,媒体和公众的视线聚集在灾区,被列入重灾区的汶川、理县和茂县—作为30多万羌族同胞聚居的区域,第一次在聚光灯下集体亮相,最具羌族特色的手工艺品羌绣,一下子成为各种展览的座上宾。

5.12地震给羌绣带来一次复活的契机,让这种古朴的手工艺术进入更多人的视野,羌绣艺术的可持续发展开始受到重视。

壹基金2008年7月正式启动了羌绣帮扶计划,她们帮助当地妇女再就业,培训刺绣,再把产品销售给慈善组织和游客。

羌绣帮扶计划采取帮扶中心+帮扶站+帮扶点+农户的商业合作关系。

帮扶中心总部设在成都,汶川、理县、茂县等地设立帮扶站,较大规模的村寨设立帮扶点。

当天,正赶上帮扶点羌绣培训,一群身着羌族服装的女子借着天井漏下的光线,正在老屋中穿针引线。

杨家大院是震后桃坪老寨唯一可以参观的地方,杨家是当年全村最有权势的一家,其地下水系统很出名,从山上流下的水,必须通过他家才能流到各家。

从他家的地下水道出发,可以到达任何一户人家。

如果发生战乱,人们都知道只要逃到杨家,就可以逃到村中的任何地方,甚至村外。

屋内昏暗,悬挂腊肉的房子有着通风透气的小窗,呈斗形。

临出门前主人嘱咐,沿来时的路往外走,里面的街道不能去了,房屋随时有坍塌的危险。

△理县桃坪羌寨著名的杨家大院基本没有受到汶川地震的破坏。

如何对羌族及其文化进行拯救与保护

据初步统计,汶川大地震中,32万羌族人有3万多人死亡或者失踪,包括40多位羌族文化传承人和学者,其中,北川6位专门研究羌族音乐、舞蹈创作的工作者全部遇难。

北川县有关羌族的研究史料全部被毁、被埋;部分羌族孤儿将不得不送到异文化环境中长大,这必然给羌文化的传承带来影响;一座座羌寨成了废墟,其中碉楼、古墓葬群、土陶、瓷器等难以计数的羌族文化遗产遭到毁损……

近一年来,对于羌族这个少数中的少数民族,如何进行文化保护,成了迫在眉睫的议题。

羌族研究专家、四川省民族研究所研究员李绍明说,地震让羌族人遭受了灭顶之灾,必须立即着手恢复羌族人的家园。

他说,重建羌族的本土优秀文化不等于用异质文化去重构,必须保留这个民族的记忆。

那些受损的文物应遵循整旧如旧的原则修复,应尽力让羌族人按传统生活方式生活。

他解释说,释比文化是羌族文化的核心之一,而今,整个羌族中真正意义上的释比不到20人,对此应该重视。

而在北川羌族自治县,文化馆工作人员只有两人幸存,重建文化活动的组织架构已势在必行。

△恢复重建中的汶川布瓦寨。

著名学者冯骥才说:羌族文化作为我国重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只能通过口授传播。

一旦羌族文化学者逝去,损失将永远无法弥补;此外,地震后受灾群众大规模迁徙他处,会导致羌族文化载体的消失。

因此,加紧抢救发掘羌族文化刻不容缓。

冯骥才认为,可以采取以下几项措施争取将损失减少到最低:将紧急抢救羌族文化基地设在成都,便于研究、保护羌族文化;将在一个月之内完成《羌族文化读本》的编写工作,让羌族文化进学校、进课堂,使孩子们认识、了解自己的文化;千方百计找到健在的文化传人,并妥善安置,为今后口授文化遗产做好准备。

四川民族大学旅游与历史文化学院院长吴建国博士建议,羌族地区城镇化水平低,羌族文化博大精深,发展旅游是恢复羌族灾区活力的有效途径,大地震客观上也可能成为振兴羌族地区旅游的契机,可借鉴丽江发展的经验,高起点、有全球视野地打造民族文化旅游精品。

发展羌族地区旅游,最根本的是重建羌族人民的民族生活方式。

四川省文化厅有关人士介绍说,羌族文化中,羌笛演奏及制作技艺、羌族瓦尔俄足节入选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羌族多声部民歌、口弦、羊皮鼓舞、博巴森根(一种民间舞蹈)、羌绣传统刺绣工艺、羌年、苏布士(羌年庆典)等入选四川省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这些文化遗产遭受损失的具体情况还在统计和核实之中,但根据已经掌握的信息,已可确认羌族文化在地震中遭到了近乎毁灭性的打击,对它们的拯救与保护将刻不容缓。

△地震后,理县桃坪寨的大部分古羌碉楼内部没有受到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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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刊载于《文明》杂志2009年0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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