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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StewieHub
编辑|t
引言
护城河边,机枪不停歇地宣泄着,一个个活人倒下,变成一堆堆尸体。
不一会儿,岸边燃起熊熊大火,窒息的烟味、血腥味蔓延开来,撕心裂肺地惨叫声回荡在空气中。
那里是1937年12月的南京。
伍长德永远也忘不了那些天,他是那场南京大屠杀的亲历者。
每每提起此事,这位老人都会忍不住颤抖,泣不成声,他说,那时的南京城,一片死寂,简直是人间地狱。
南京大屠杀
一、南京失守,恐惧满城
1937年12月,随着国军在南京保卫战中,已经节节败退。
南京城内街头,开始四处可见一些慌乱的散兵。
这样明显的讯号,让许多南京百姓们,不得不踏上逃亡之路。
然而,一些没来得及收到消息的人,情况就不容乐观了。
伍长德作为警察,算是消息比较灵通的。
早在南京保卫战开始之前,他便把家人转移了出去,留自己一人守家。
但他还是没想到,南京失守的那么快,仅仅八天,日本就攻入了南京城。
(南京城墙被击中)
日军进入南京之后,开始在城内横行霸道,大肆进行抢掠和破坏活动。
甚至四处搜捕、残杀青壮男子,欺压老少妇孺,对妇女残忍地实行强暴。
紧急关头,伍长德脱下警服,躲进了受国际安全区委员会保护的收容所。
伍长德以为,这样应该就安全了。
然而,三天后,收容所内突然涌入十几名日本士兵,他们暴戾地将青壮年男子,全部赶到外面马路上。
直到上午11点,有2000多人被抓,其中就包括了伍长德。
(伍长德)
日本人拿着刺刀对着我们,逼着我们走出去。
有人不从,就被一枪打死了,我被铅丝捆绑住,根本挣扎不了......伍长德这样说道。
那天,十几名日本士兵,驱赶着他们2000多人到电影院附近。
期间,有些人走得慢,就被几名士兵围着打倒在地,用刺刀蛮横地插过去,直到惨叫声停止。
有士兵冲着尸体,恶狠狠地啐了一口,随后还从嘴里吐出几句听不懂的日语。
整个过程,其余人都看在眼里,虽然很愤怒,但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抗。
(日军在安全区搜捕青壮年)
过了一会儿,几辆载着日本士兵和机枪的卡车,气势汹汹地来到电影院门前,之后,便由卡车开着路,将这些人押往汉中门。
那时的伍长德,并不明白日军想要干什么,但他还是很清楚,日军向来手段残忍,他们很可能要被屠杀掉。
下午一点,伍长德随众人到达汉中门,在城门口,他们被日军命令着坐下。
(日军搜捕、捆绑大批南京青壮年)
2000多人不安地待在原地,被日军的清点,等待着未知降临。
二、遍地哀鸿,险中求生
伍长德看到身前的人,被日军用绳子圈出,带到汉中门外。
不一会儿,耳边传来一阵漫长的机枪声和惨叫声。
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整个等待的现场,亦如同死寂一般。
就这样,伍长德眼睁睁看着一批又一批的人,被强制着押出去,一阵阵的机枪声、惨叫声在耳边循环。
(被日军关押的中国军民)
很快,队伍中有人崩溃了,他们破口大骂,甚至四散奔走。
然而,手无寸铁的人,在猛烈的火力下,逐渐变得越来越苍白。
片刻间,现场出现了一具具尸体。
伍长德等人被吓得屏住呼吸,只能呆呆地坐在原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死亡的恐惧一直缠绕在那片空气中,让他们沉默着,绝望着。
下午5点,伍长德被圈了进去,随着其他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被驱赶到护城河边,走到河堤斜坡下。
(日军将南京兵民押赴刑场)
伍长德看见护城河边,到处是尸体,曾经宁静的河水也被血红色染得触目惊心。
在河堤的两侧,架着两挺机枪,他知道只要那东西一开火,他们全部都要没命了。
一看到这些,一想到要死,伍长德就顿时失去了理智。
此时此刻,他突然作出了大胆地举动,朝着眼前的尸堆处奔去。
没想到,刚一踏出去,身后就传来一阵机枪扫射声。
伍长德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身后的人,不,是尸体埋在了下面。
(日军对中国兵民进行刺杀)
一瞬间,恐惧和压迫感占据着他的身体,他听到机枪声响了很久之后,又响起了步枪声。
直到所有声音停止后,伍长德这才清醒过来,自己竟然还活着。
正当他庆幸自己躲过一难后,突然感觉到周围有士兵在走动,随即刺刀穿破身体声响起,这是日军在在刺杀尚未断气的人。
很快,刺刀穿过伍长德那一片尸体,扎到了伍长德的背部,尽管刺刀并未穿破他的身体,但还是让他感动疼痛不止。
(麒麟门屠杀现场)
为了活下去,伍长德一直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最终成功存活了下来。
之后,躲在尸体里的伍长德,听着一批批人来到河边。
那是他最痛苦、最深刻的经历,伍长德忍不住痛哭。
那种感觉,如同噩梦一般,让他分不清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天色渐深,日军朝着尸堆开始泼汽油,大火很快蔓延开来。
黑烟滚滚,浓烈的味道充斥着整片河岸,伍长德被逼得受不了。
就趁着夜色,冒着生命危险,跳入了秦淮河。
(日军焚烧河边惨死的南京兵民尸体)
所幸他的动作在大火之中并不起眼,他本人也习水性。
在大火和夜色的掩护下,伍长德筋疲力尽地爬到水西门旁,躲进了一户院子里。
死里逃生的他,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将自己打扮成要饭的,逃回了安全区。
他的背部,一条五寸长的伤疤,将永远伴随他的往后余生。
结语
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上,关于南京大屠杀之战犯的审判中,伍长德作为幸存者曾出庭作证,他将亲身经历一一陈述,控诉着日军惨无人道的罪行,声声泣血。
伍长德说,自己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也无法原谅日军的行径,那些可恨的日军罪犯们,势必要为惨杀无辜中国同胞们,付出沉重的代价。
(日军侵入南京)
参考资料
湖南红网新闻频道.《伍长德证言:我曾到东京法庭控诉日军大屠杀暴行》.[OL].2014.11.28.
中国新闻网.《1945年南京大屠杀敌罪调查记录日军罪行29万余种》.[OL].2012.12.08.
央视网.《南京大屠杀史实不容否认》.[OL].1990.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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