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是一个新生的产物,它既接地气,又不接地气,电梯一起一降的时候,人体的阳气起伏最大,又是一个密闭的结构,所以容易招惹脏东西。
真实事件一:湖北一女子在电梯内脱裤子撒尿,对着摄像头傻笑,电梯随后出事故,门悬空,她跳入电梯井中摔死。
(官方解释为电梯故障)
真实事件二:某女孩在出电梯的瞬间电梯门突然关闭,然后瞬间下沉,死状惨不忍睹。
真实事件三:蓝可儿死因至今成谜,两个手势无人能解,凶手至今逍遥法外。
以下我说的话,你可以不信,但请不要去试,否则后果自负。
我14岁进帝都当维修工,师父是个四十岁的单身汉,我去的第一天晚上,他带了个女人回来,我们住一间屋,中间隔着个帘子,他俩在我旁边直接开干。
师父丝毫不避讳我,啪啪啪的幅度很大,那女人浪叫着,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
后来家里电话响了,叫我师父去修电梯,我师父正啪的带劲,让我替他去。
现在想想也能理解他,谁啪的时候也不喜欢被人打扰,不过就是那次我自己去,影响了我一辈子。
我们负责的小区很大,是帝都的几个密集住宅区之一,帝都的朋友应该能猜到了,是在北面,五环左右。
我骑着师父的破自行车,当时是冬天,雪大,摔了一跤。
我跌跌撞撞的跑到43楼二单元。
刚到楼道口就听到有人在骂,好像是傻X,废物之类的话,我进去后看到电梯的门被卡住了,半开半合,上不去下不来,里面关着个人,正在骂。
骂人的是个娘们,三十来岁,大冬天的,她竟然穿着身旗袍,我现在还记得那是个粉红色的旗袍,大红色的碎花,劣质的布料,露着雪白的大腿和胳膊,胸部鼓鼓囊囊的,看得我二哥都硬了。
我骄傲的说:你别怕,我是修电梯的,来救你了!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骄傲,我家是山村,那时候村里能吃饱饭的就算很不错了,觉得修电梯的特别牛逼,和侠客一样。
刚说完,那女的摘下高跟儿鞋就摔在我脸上,麻痹我当时离她特别近,就是为了闻她身上劣质的香水味儿,那一高跟鞋把我砸懵了,主要是挺臭。
她开始骂我,骂我傻X,一个小逼崽子,毛没张全,怪不得电梯坏了,让我赶紧麻痹修,修不好就找人弄死我。
我当时做了一个帅气的动作,脱下脚上穿的沾满泥点子和雪的布鞋,一把就甩到那女人脸上。
指着她鼻子说:老子就是来修的,比比个屁!
后来才知道当时自己有多二笔,当时我的词典里,觉得电梯维修工是非常牛逼的人,整个小区都得听我和师父的,离了我和我师父就不能过。
那娘们被我甩傻了,抱着膀子往地上一蹲,竟然哭了起来。
她嘴里嘟囔着,男人都TM没用好东西,都TM欺负我,冻死老娘了之类的话。
她一哭,我就不太好意思了,看她穿的确实少了点,我又开始同情她,让她从电梯门缝里出来,自己钻进去检查了侧闸瓦。
白天师父教过侧闸瓦卡阻的情况,他说大部分电梯出问题都是这个问题,我就跟那女人说,这是侧闸瓦卡阻了,我修修就好了。
那女人看我的眼神马上就不一样了,跟我道歉,说小师父你别介意,我是给冻得,上班单位非让穿这种衣服,我的厚衣服湿了,就这么回来,在这儿冻了半小时了。
我当时就觉得她特别可怜,大晚上的还上班,连件厚衣服都没有,想都没想就把自己棉袄脱下来给她披上,自己傻逼呵呵的穿着秋衣去修了。
其实我哪儿会修啊,就是按照师父白天鼓捣的那种手法鼓捣了鼓捣,没想到电梯的门噶愣愣的关上了。
电梯修好了。
后来才知道,其实当时电梯的事故挺麻烦的,我能修好完全是运气好。
那女的高兴的蹦进去,亲了我一口,把我推了出来,门关上了。
那是我第一回被女人亲,香味弄得我直犯迷糊,等我明白过来,尼玛,那女的还穿着我的棉袄呢!
棉袄是来帝都之前,我妈在镇子上买的,花了68块钱,是那种黑心棉的羽绒服,大红色。
我爸当时搬石头一个月一百八,这件衣服是我家最贵的衣服。
妈说我要去的是大城市,丢人不能丢到外头去。
我就这一件棉袄,如果没了,这一冬天我就得冻着。
我按了电梯上行的按键,想着去找那女人要回来。
电梯在9楼停了一下,又上到16楼。
我想着这个女人应该是在16楼住,就等着电梯下来,去16楼找她要衣服。
电梯好不容易到了,结果门一开,里面竟满满当当的都是人,诡异的是,那里面的人全都低着头,翻着白眼看我,看得我浑身难受。
不过我当时不知道怕,满脑袋想着我的棉袄,电梯门开了半天,他们就一直盯着我看,我冲着他们嚷嚷:你们出来不出来,俺还等着上去嘞。
我嚷嚷完,最前面的一个老太婆往后退了退,给我挪开了一点小空。
说实话上去的时候我真犹豫了,那些人的穿着我记得很清楚,大都是老式的中山装或者女性的套装,千篇一律,不过我当时满脑子都是把我棉服给要回来,不然我这个冬天就得挨冻了。
恩,我走了进去。
麻痹,电梯门之前好长时间不关,我一上去,就关了。
到现在我都记得很清晰,他们给我挪出了一个非常小的空隙,我挨着一个老太婆,一个五十岁的中年人,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小女孩抱着个布娃娃,脸色苍白,穿着一身连衣裙,赤脚。
小女孩看我的眼神,尤为恐怖。
我当时是背着门口,看不到电梯的楼梯数字,就感觉楼梯一个劲儿的往下动,动了好大一会儿,也不知道多久,才停下来。
电梯一停,门嘎吱开了,那些人都要往在走,我也迈了出去,尼玛刚出去就觉得浑身冰凉!
因为就穿着一件秋衣,我冻得直流鼻涕,赶紧看看这是几楼了,我从外面一看,卧槽,尼玛咋不显示?
电梯外面应该是显示几楼的,刚才还显示,现在却不显示几楼。
他们都出来了,我回头看了看,楼道里特别黑,又冷,拽住最后面的一个人问他这是几楼,他白了我一眼,没搭理我。
因为早就觉得不对劲了,所以赶紧回到电梯上,电梯上的楼层显示也坏了,黑屏。
我当时心里更多的是纳闷,按了按电梯关门的按键,门很快就关上了。
我长出一口气,电梯开始动了。
白天的时候,师父带着我做过很多次电梯,不过当时电梯对我来说还是个新鲜的东西,所以电梯动了小半个小时,我都没有觉得太奇怪。
后来电梯间的屏幕上出现了楼层数,从-1到1,再到16楼,16楼有六户人家,我敲了每个门,只有一个开门,是个彪形大汉,看我的样子还以为我是要饭的,赏了我一巴掌,把门关上了。
那是我第一次敲开城里人的门,在我们村里,家家都不上锁的,所以当时敲门的声音可能大了点。
当时觉得挺委屈,现在觉得挺正常,要是现在有个脏兮兮的孩子一边拍我家门一边大喊开门,用的还是方言,我也不会开门。
后来我就回去了,穿着秋衣,骑着破自行车在雪地里回去的,还摔了一跤,到家后盖着被子哆嗦了很长时间都没缓过来,印象最深的是旁边师父被窝的女人的声音,我越哆嗦,她叫得越急,跟要死的似的。
后来她没气儿一样的瘫软下来,我也觉得身子暖和多了。
现在想想,我师父挺流弊的,当时应该是第二次或者是第三次。
她的叫声一停,我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就被师父给提溜起来了。
当时觉得脑袋特别晕,恍惚中师父说出事了,让我穿衣服跟他走,我光着屁股穿着秋衣就站起来,听到旁边那女人咯咯的笑,这才意识到自己走光了,想穿裤子,没想到坐下后就没起来。
迷迷糊糊中就感到一只大手摸了摸的脑袋,师父的声音说,卧槽,发烧了。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应该是睡过去了,只记得醒来后一个女人正给我喂热水,女人披着衣服,敞着怀,白兔晃晃悠悠的,然后就听到敲门声,师父回来了。
师父是带着警察回来的。
警察是来找我的,我第一回见警察,以为是保安呢,记得师父给警察递烟,警察说不抽,然后两个壮警察就把我从被窝里架了出来,一看我光屁股呢,就把我扔床上,让师父的女人给我穿衣服。
那个女人是我师父的姘头,长得一般,就是白,手很软,给我穿上裤子,秋衣,又把我师父的棉袄给我找过来。
她的手一直都是抖的。
那时候我脑袋还是蒙蒙的,也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就跟他们走了,手铐子贼几把凉。
我一直以为是小区门口的保安跟我开玩笑呢,等我上了警察才觉得不对劲,两个警察坐在我旁边,车一溜烟的开了,我一看师父没跟过来,就嚷嚷,喊师父,旁边的一个二十来岁的警察啪的就给了我一个耳边,让我闭嘴。
我以为这是最差的待遇,到警察局后我才发现这是刚开始,天还没明呢,我连夜就被带到一个封闭的屋子里,三个警察坐在我对过,问我姓名,家庭,各种情况,然后问我为啥杀人。
我说我咋杀人了,我没杀人。
我当时只会方言,又发烧,说话不清楚,又挨了一顿揍。
后来才知道这也算正常,因为当时我是重大嫌疑犯,这都是轻的。
长话短说,警察告诉我,一个女人死了,从十六楼跳下来,身上穿着我的衣服,保安在配合他们查案的时候发现那衣服是我的,就连夜来抓我了。
然后给我看了相片,看了一眼那相片,我脑袋就嗡了一下。
就是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她身上还穿着旗袍,还有我的棉服,摔在雪白的地上,脑袋烂了,溅出一片血花,红白相间的。
我当时是真吓蒙了,尼玛谁能想到这个女人能死,还TM是穿着我的衣服死的,人家警察不找我找谁啊。
后来的事儿真是不堪回首,请允许我隐晦的说吧,我把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连那一电梯的人,还有我坐了小半个小时,到了一个特别冷的地方,等等事情全说了。
还没等我说完呢,几个警察就不听了,他们出去似乎商量了一下,回来就把我揍了一顿。
我在村里打架挺多,倒也不怕揍,他们揍了我一顿,又让我说,我说的还是这个,他们又揍我,后来他们就把我拉走,关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里。
我当时天真的以为,把事儿跟他们说了,我就没事了。
本来嘛,女人虽说穿着我的衣服,可真不是我杀的。
我自己在那个屋子里呆了很长的时间,反正也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他们也不理我了,过去了大概得有个三五天,终于有个警察把门打开,说要提审我。
这回换了个地方,另一个阴暗的小屋,不像是正式审讯的地方,一进去就给我踹倒,一个没穿警服的工作人员拎着棍子进来,把门关上。
我发誓,那是我所有挨过打最疼的一回,不过怪的是,回头还找不到啥伤疤,疼得我呲牙咧嘴的叫唤,我记得还昏迷了几次,糊里糊涂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是结束了。
后来就有人让我在纸上按手印,写名字之类的,我不敢不听话,全都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了。
做完这一切后,他们把我弄上车,车开到另外一个类似监狱的地方,关起来了。
我在那里总共呆了三天,第一天那个孩子头想欺负我,被我打趴下了,那小子好像会点跆拳道,我下手狠,在村里干活儿多,下盘稳,三两下给他弄到地上。
我后来才想明白,我当时是重刑犯,按照杀人罪关里面的,那些小子们不敢跟我动真格的,要是真动真格的,他们十几个人一起上,我还真不行。
奇怪的是,三天后,我突然被放出来了。
师父把我接回家,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也让我别问,反正就告诉我现在没事了。
我回去后,跟师父的那个女人不见了,没多长时间师父又弄了个女人回来,还是当着我的面儿嘿咻,新的师娘长得要好看点,不过我还是觉得那个老师娘叫声好听。
回去第一天,师父就告诉我,让我再也不要去出事的那栋楼。
我骑车路过那栋楼的时候,看到那里整栋楼都被封了。
我问师父,我是怎么出来的,他从来不跟我说。
我跟小区保安聊天的时候,他告诉我,本来我是被判了死刑的,可是审我的那个警察当晚就死了,竟然也是从我们小区的43楼上跳下来摔死的,死状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所以我的嫌疑被解除了,这才放我出来。
保安说到这里欲言又止,似乎还有话没说完,可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再说了。
只是一遍遍的重复,不让我再接近43楼。
当时我如果听他们的话就好了,可那时候我正是叛逆期,越是不让去,我越是一定要去看看。
回来后第三天晚上,师父去新师娘家战斗了,家里剩下我一个人,我穿上师父新给买的衣服,还是骑着那辆老自行车,冒着雪跑到43楼下面,穿过黑布做的隔离带,走进二单元里面。
奇怪的是,整栋楼封了,电梯却没有断电,还在亮着灯。
我按了向上的按钮,刚一按,电梯门就开了。
里面站着一个小姑娘,手里拎着个破旧的娃娃,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赤脚,翻白眼看着我。
这正是我之前见的那群人里面的一个女孩。
我当时天不怕地不怕,直接就走了进去,刚迈进去,电梯门就关上了。
一进来我就后悔了,电梯很狭小,我和小女孩离得很近,她就这么翻着白眼看着我,一点表情都没有,我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流汗了。
电梯不停的往上走,我心里一慌,就随手按了四层,心说早点出去,在这里太别扭。
电梯终于在四层停下了。
我长出一口气,门还没打开的时候,小女孩突然开口说:现在几点了?
她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很好听,只是声音有点干涩嘶哑。
我兜里揣着一块师父给的电子表,随手拿出来一看,说:十二点半。
可能是心理作用,说完这句话,我突然觉得那女孩的头抬了起来,直视我了。
我没敢回头细看,门开了,我一步就迈了出去。
这下心里就舒坦了,可我走了两步一回头,那女孩竟然跟在我后面,出来了!
走廊里黑漆漆的,借着电梯里的灯才看得见道路,女孩直勾勾的看着我,比翻白眼看着我还可怕。
哗啦一声,电梯门关上了,光亮也没了。
我当时心里就一紧,黑灯瞎火的和这个诡异的小女孩在一块儿呆着,难保会出什么问题,想再回到电梯上,又怕她再跟上来,想来想去,只有走楼梯赶紧下去。
想到这儿,我就摸着黑往楼梯处走,黑咕隆咚的,摔了好几次,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上了自行车,玩儿命的骑到一个有光亮的地方,这才敢回头看。
那小姑娘没跟过来。
我终于长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身上已经湿透了,顾不上冷,一路骑车回到家里,还好师父没回来,我关上门,一阵后怕,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再去那栋楼了。
师父是第二天回来的,可能是一晚上没睡,他回来倒头就睡。
睡到中午的时候,电话响了。
我们不用去办公室上班,小区里电梯有事了会给我们家里打电话。
我接了电话,里面说23楼的电梯坏了,让我们赶紧过来修。
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去,上次替师父出去,惹了大麻烦。
可看师父睡得实在香,我就披上衣服出了门。
这回我打定了主意,如果看到诡异的事情,马上就跑,回来叫师父。
这次是我多想了,23楼的电梯没大事,我到了以后已经好了,从电梯里走出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大概得有七八十岁了,拄着拐杖。
我跟他俩聊了会儿,说我会把电梯检修一下的,保证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老太太笑着点头,然后说了句:
小伙子,你怎么让你妹妹穿裙子出来啊,这大冷天的,连个鞋都不穿,别给孩子冻坏了。
她说着,指了指我的身后。
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们就走了。
我仔细盯着身后看了看,确定没有看到什么人,也没多想,就骑车回家了。
当天晚上没事,第二天一早,我和师父去做例行的电梯维护,路过23楼的时候,听到有丧乐,还有纸马和花圈,一看就知道是死人了。
路边的几个人在交谈,一个人说:老太太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说死就死了。
这下剩下老头子一个人,可孤单了。
说着,楼道里面走出一个老头子,一群人都围了上去,让他节哀。
我一看,这不是上午从电梯里面出来的那个老头吗。
死的那人,是那个老太太?
我虽说岁数小,可在村里听过很多神神怪怪的事儿,也知道将死的人能看到鬼的道理。
想到这里,我打了个激灵,上午老太太看到我身后跟着个小女孩,莫非,那女孩真是鬼,还缠上我了???
我骑车心不在焉,在冰雪上摔了一跤,师父问我怎么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回家后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趁着师父去找女人的时候,跑到门岗找了那天跟我透露过消息的保安。
那保安是个公认的大嘴巴,叫孙大癞子,他在师父家附近的岗亭值班。
我去的时候他正偷摸喝酒,被我从后背拍了他一下,吓了他一跳。
他一看是我,就嘿嘿一笑,问我喝不喝酒,我说不喝,但是必须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他不告诉我,我就把他喝酒的事儿报告给物业。
他赶紧嘿嘿笑,笑了一会儿,突然就一脸正经的说:不行,我知道你小子肯定要问我43楼的事儿。
你去告我吧,我什么都不能再说了。
不管我怎么问,孙大癞子都不肯再说了,只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接近43楼,否则后果自负。
我从孙大癞子嘴里什么都没问出来,回家后忐忑不安。
师父又处了新对象,没空搭理我,我想了半天,想到了一个可能能帮我的人。
我师父的前女友,就是我来的第一天晚上,跟师父嘿咻的那个女人。
晚上师父不回来,我自己煮了袋方便面,吃完后就骑车出去,之前听师父说过,她是个歌手,在小区旁边的歌厅上班,我骑车到了歌厅门口,锁了车子,要进去的时候被门口保安拦住了。
门口站着两个黑脸保安,比我高快两头了。
骂骂咧咧的让我滚,我说我是来找我师娘的,他俩就笑,说啥也不让我进去。
我被他俩踹了两脚,也不怕他们,扯开嗓子就喊:师娘,俺找你有事,你快出来啊师娘...
喊了三声,师娘还真出来了,不过她也穿着旗袍,和那晚我在电梯里见到的女人一样。
保安见她出来了,跟她说了几句话,一个黑脸保安还摸了摸她的屁股。
她笑着摸了摸对方屁股,这才走过来把我领了进去。
我对歌厅没有任何概念,还以为这是电视上演出的地方,进去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通道很狭窄,房间里面不时传出男人唱歌的嘶吼声,难听得要命。
通道中间的一个房间门开着,里面一个穿旗袍的女人趴在沙发上,一个男人裤子脱了一半,在女人身上卖力。
师娘带我走到走廊尽头的一个小隔断里,那里应该是个仓库,到处放着酒,床单之类的东西。
她坐在一个白酒箱子上,问我找她干嘛。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隔壁的嘶吼声很大,我镇定了一下,先问她为什么不跟我师父好了。
师娘点燃了一根烟,眼里竟然泛起了泪花,她抽了一口,吐出个眼圈,又递给我一根,然后说:男人,没他妈一个好东西。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说我,接过烟,她给我点着,我吸了一口,呛得咳嗽了半天。
师娘哈哈大笑,继续抽烟,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只好切入正题,问她关于43楼的事情。
走到歌厅门口的时候,我无意中撇了墙上挂着的照片一眼,那里有二十多个女孩子的照片,都穿着旗袍。
我一撇,就发现最下面的一个照片,是在43楼摔死的那个女人!
我刚想说话,被师娘拽出歌厅,她带着我去了旁边的小饭店,要了两碗羊汤,然后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被她看得发毛,问她怎么了,她说你惹了大麻烦了,想死还是想活?
我一愣,说:当然想活了。
俺刚从村里出来,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她点头,摸摸我脑袋说:你要是想活,每天晚上没事了,你就去43楼做电梯。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管。
坐几遍电梯就回来。
我说:就这么简单?
她点头,说:就这么简单。
不过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管。
也不要跟任何人说。
什么时候发生了古怪的事情了,你的事儿应该就能解决了。
她说完这些就催促我赶紧喝羊汤,今晚还能去一趟43楼。
我点头,一会儿就吃完了。
离开的时候,她似乎不放心,又叮嘱了我好几遍,不管发生什么古怪的事儿都不要管。
我点头说好嘞,骑车就往43楼跑。
43楼整栋楼都黑洞洞的,看起来特别吓人。
好在电梯的指示灯有亮光,我等了一会儿,电梯就打开了,电梯里没人。
我很纳闷为什么师娘让我每天都要坐几遍电梯,不过总觉得师娘不会骗我,我娘说了,手软的女人心眼好,师娘手特别软。
上了电梯,我按了顶楼23层,电梯开始动了,从一层到了23层,又从23层到了一层,没事。
我想起师娘说过,让我多坐几遍,就再次按了23层的按钮。
这一次,电梯路过16层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我对16层特别敏感,上次跳楼自杀的旗袍女人就是16层的,所以电梯一停下来,我心里就是一紧。
门打开,一个挺漂亮的十六七岁的女孩子站在门口,冲我一笑,说:上还是下?
我一愣,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人住,没反应过来,随口说:哦,下。
她就走了进来。
她走进来我才想起来其实电梯是往上走的,就冲她抱歉的笑了笑,指指电梯指示灯。
她也笑笑,问我:你来串亲戚的?怎么之前没见过你啊。
我一愣,心说这里整栋楼不是没人了吗,她怎么这么说,就笑笑,没说话。
那女孩却似乎很想跟我说话,问我是干什么的,我说我是修电梯的,我俩聊了一会儿,我突然发现不对劲了。
电梯的指示灯再次暗了下来。
我感觉到电梯飞快的下沉,心慌了,我再傻也不至于看不出来,上次旗袍女摔死的事情和那天我在电梯里遇到的那批翻白眼的人有关系。
那女孩也有点慌,脸色苍白的问我:你不是修电梯的吗?快修修啊。
我师父从没教过我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不过还是壮着胆子去按电梯的按键,那些按键一点反应都没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电梯门突然打开了。
门外黑洞洞的,电梯里面的灯光照射出去,能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穿旗袍的女子。
我揉揉眼仔细一看,那不是摔死的那个女人吗!?
我突然就慌了,疯狂的按关门的按键,电梯里的小女孩也不听的往我身边靠,外面的旗袍女子冲着我们诡异的笑了一下,门关上了。
门一关上,我就长出一口气,那个小女孩也放松了点。
可是电梯指示灯还是没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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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师娘说的那句话,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管,做几遍电梯就回来,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下。
电梯动了一会儿,突然又停了。
门一开,那个穿旗袍的女子又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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