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神秘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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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极地下冰湖的湖水样本中,科研人员发现了一组全新未知的生物基因。
为了能更好地进行研究,我们组成了一支科考队,打算立刻前往南极采样研究。
当天晚上,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里一个奇怪、沙哑的声音告诉我:
?不要去。
01 检测样本
我发愁地坐在电脑前面看着我的论文,说真的,这种垃圾我自己都觉得发表不出去。
但是我真是绞尽脑汁了。
或许一开始我就不该考博,当时不知道撞了什么狗屎运误打误撞地考进来了,现在可倒好,论文迟迟写不出来,这几年白念!
正愁得抓头发的时候,导师突然来敲了敲我的桌子:?来我办公室一趟。
完了,我绝望地想,八成老马是觉得我朽木不可雕,要把我劝退了。
我深吸一口气,心惊胆战地跟在老马身后进了办公室。
老马坐在木头椅子上,轻飘飘地扔给我一张纸。
?看看。
我忐忑地拿起纸来扫了一眼。
这是一张检测报告。
?编号 0360 号样本中检测出一种未知的生物基因样本,排除与已知地球上所有生物基因匹配的可能性。
我皱起眉:?0360,那不是南极特里布冰下湖的采样吗?发现新生物了?
老马点起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对,现在上头对咱们这个生物研究的支持越来越少了,你知道今年才拨了多少经费?
我试探道:?五百万?
?呵,他狠狠地吐出一口烟雾,咳了一下。
?狗屁五百万。
?三十万!
老马举起三个手指骂道:?三十万够特娘的干什么使?去趟澳洲抓个袋鼠都不够!
?那这……我握着报告的手微微用力,纸上被揉出了一点折痕。
论文写不出来,课题没有未来,我还念个屁啊,赶紧辍学进厂里打工吧。
老马把烟屁股用手指头直接按死,死死地锁着眉头:?我跟上头争取过了,想弄只科考队去趟南极,看看这个样本到底是什么东西。
?要是真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咱们的资金说不定还有救,你那狗屎一样的论文也不用愁了。
?初步定在下个月,九月底上船,十一月到了南极正好是夏天,遭几个月罪,回来正好开始赶论文,咋也能发个三五篇的。
他又点起一根烟,被脸上的沟壑挤在一起的眼睛在白烟缭绕后盯着我:?怎么样,去不去?
我有点犹豫。
南极,又不是南京哎,咋能说去就去呢。
平均气温零下好几十度呢,还不把耳朵都得给冻掉了!
老马没给我太多犹豫的时间,不耐烦道:?大张、小丽,还有小张他们都答应了。
?就差你了,到时候人都毕业了就你毕不了业,出去可别说是我学生,丢人!
我紧紧地攥住手里的纸,思考片刻后咬了咬牙。
?行,我去!
说白了,这其实就是一个沉没成本的问题,我为了赌博付出的成本已经太高了。
今年我已经二十七了,如果博士读不出来,我也不算是应届生了,出去找工作都不好找。
我放弃不了,也没办法放弃了。
晚上大张给我挂了个电话,大张是我同门师兄,我们同门里有一大一小?两张。
因为大张身材高大,直逼一九五,壮得跟熊瞎子似的,所以我们都叫他大张。
他其实是比我们早一年进来,但是因为论文搞不出来,已经延毕一年了,估计比我更着急。
?方晴,听老马说你也打算去南极了?
?是啊,我叹了口气道,?不去都毕不了业,我这论文快掏空了也诌不出来,头发都掉了一把了。
大张感同身受道:?可不是嘛,真草了,听说何丽丽也得去,到底靠谱不靠谱啊?
何丽丽,老马嘴里的小丽。
我们公认的一个金玉其外的草包,大家私底下盛传她是走后门儿进来的,因为她除了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泡吧之外,啥也不会。
做实验的时候她都得补个口红。
到现在为止她都没发过一篇论文,但老马从来不骂她,据说是和她那开劳斯莱斯的男朋友有关系。
她真要去估计不但一点忙都帮不上,还得给我们拖后腿。
我自我安慰道:?老马估计不能让她干活儿,就当多带了吉祥物得了。
大张哀叹道:?我怎么心里这么没底儿啊,老马啥都不说,就说下个月走,我这啥也不知道,心里发慌。
?我也不知道,跟着他走呗,反正他自个儿也去,坑谁也不能坑了他自己。
?行吧。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这事儿不能跟我爹妈说,他们保准儿不能让我去。
不过不说,这几个月咋瞒过去呢,这一趟少说也得半年了。
我正发愁,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叮铃铃叮铃铃——
我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估计又是搞推销的,最近上了年纪,天天有电话让我给孩子报辅导班。
我接起电话来不耐烦道:?不办、不考、没孩子、最近没有买车计划。
电话那边静悄悄的。
?喂?
电话里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带着信号干扰的?滋啦滋啦声,压抑、沙哑的声线听不出男女和年纪。
?不要去南极。
我皱眉道:?你说什么?
电话里安静了一会儿,那个让人有点发毛的声音再次响起:
?别去南极,你回不来的。
说完这句话,电话就被挂断了。
我握着手机坐在床上,感觉脊背发凉,浑身出了一层白毛汗。
放电影里,这就是标准的恐怖片开头。
但是转念一想,我就整明白了这件事。
八成是何丽丽那个小犊子不想我去,故意打电话吓唬我的。
作为老马门下唯二两个女弟子,我和何丽丽一直不咋对付。
我看不起她天天穿得跟个圣诞树似的花枝招展,啥也不好,就会走后门。
她看不起我这个书呆子,每天念死书不捯饬自己。
总的来说,就是磁场不合吧。
我俩也没少互相下绊子,所以接到电话,我第一时间就觉得八成是何丽丽又在出幺蛾子。
我没搭理这个电话,赶紧上网查资料。
南极不是什么好去的地方,我得赶紧提早做准备。
……
今年的夏天不怎么热,也可能是因为我一直窝在实验室里不出门的缘故。
过完了中秋节,时间一晃就到了九月底。
临走之前同学们还给我们举办了一个欢送会,酒桌上大家推杯送盏,都很开心。
这次回来后,我们能交出论文顺利毕业,老马能获得资金支持继续课题研究,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酒过三巡,我注意到只有小张面前酒杯还是满满的,一点也没少。
小张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白炽的灯光把他的脸照得一片苍白,他似乎浑身撑开了一个结界,和周围的热闹景象格格不入。
?咋啦张儿?我大着舌头过去,?咋不喝酒?要去南极了,紧张啊?
小张轻轻地笑了一下。
?是啊,有点紧张。
酒桌上闹哄哄的,我的脑子已经彻底地被酒精攻陷了,没听清楚他的下一句话。
?有点近乡情怯了。
02
第二天上船的时候,大家都很兴奋。
这可是排水量六千吨的破冰船,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第二次机会坐。
红色的船身上,霸气地刷着几个大字:极地咆哮号。
船头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好像一只蛰伏的巨兽,随时能破冰而出。
?好家伙,大张惊叹道,?这得多少钱?几千万?
老马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不屑一顾道:?丢人现眼!
?千万?你连个船头都买不下来!
何丽丽穿着红色的碎花吊带,拎着俩巨大的 Hello Kitty 行李箱,好像不是要去南极,而是要去马尔代夫度假。
她脸涂得煞白,脖子和脸完全是俩色儿,好像一只花蝴蝶一样开心地在船上穿梭来去:?我要这个房间!
那个房间是船上最好的房间,采光好,面积大。
我懒得跟她争,选了离她最远的一间房。
何丽丽晚上给男朋友打电话一打打到十二点,你侬我侬,怪恶心的,我遭不住。
随着一阵振奋人心的汽笛声响,巨大的船锚慢慢地被拉了上来。
开船了。
我们几个兴奋地在甲板上左看右看,远处海天一色,一群群海鸥跟随着巨轮飞了起来,雪白的翅膀在耀眼的烈日下闪闪发光。
岸边我爸妈正在努力地冲我挥着手。
我到底还是跟他们说了,我妈一开始死活不同意,最后在我的死缠烂打和我爸的劝导下才勉强同意。
?孩子不去,万一毕业不了咋整?!
昨晚上她哭了半宿,隔着这么老远我都能看见她肿得跟桃子似的眼睛。
我心里有点难受,但很快就被要去南极的兴奋冲散,朝着他们使劲儿地挥了挥手:?爸妈,再见,再见!
破冰船逐渐加速,岸边的人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和蚂蚁一样,然后就看不清了。
大家都在甲板上兴奋地走来走去,这看看那看看。
何丽丽还打着她那把伞,说是怕把皮肤晒黑了。
老马站在船头上,看着远方。
远处的波光被太阳照射得翻滚着刺眼的白芒,他却好像看不见似的目不转睛。
我看了一会儿,觉得晒得有点儿脸疼。
失算了,还要经过赤道的。
早知道我也带点儿防晒霜了。
这一趟要走一个多月,现在是九月底,等到了南极怎么说都是十一月了,正好南极入夏。
不过南极的夏天也在零下二三十度以下,基本上等同于三九的时候去漠河过冬了。
千吨级的巨轮行驶起来很稳,尤其在这一段入海口,几乎没什么波动,感觉比坐火车还稳当。
看着已经看不到了的海岸线,我心里不知道却为什么泛起了隐隐的惶恐。
这惶恐是对这趟未知旅程的恐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呢?
我不知道,只能强压下心里的异样。
我从来没在海上生活过,刚上船的时候差点儿把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我趴在房间里吐得胃里什么都没有了,老马知道以后赶紧过来递给我一板晕船药:?晕船怎么不早说呢?要不要紧?
?早晚各吃三粒。
我无力地挥挥手:?没事,就是不大适应。
老马拍拍我的背,又给我倒了一杯水出去了。
过了一阵子后,他拿了几个橘子进来。
?把药吃上,一会儿睡一觉,橘子皮剥开放屋里,闻着味儿能不那么恶心。
说着他把橘子放在了我床头上,轻轻地关上门走了。
我心里有点儿感动。
老马这个人,看起来是个孤僻的怪老头儿,但对我们几个学生真的挺好。
可能是因为他自己没有孩子,有的时候真拿我们当孩子照顾。
也不知道是老马的晕船药起作用了,还是我慢慢地适应了船上的颠簸。
第二天我就逐渐地好起来了。
船上的生活是枯燥的,手机断断续续地没有信号,肉眼可见的除了海水还是海水。
除了开头那两天的兴奋,从第三天后大家都开始觉得无聊了。
行驶进公海的那几天天气很不好,我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作惊涛骇浪。
汹涌的海浪咆哮着扑面而来,几千吨的破冰船在茫茫的海面上就像一个塑料玩具一样被抛来抛去,几米高的海浪甚至能冲到四楼的玻璃上,留下碎裂的水痕。
我们在船上走路都是歪歪扭扭的,有时候站都站不稳。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甚至在床头把脑袋撞出了个包来。
船长不许我们再上甲板,直到天气渐好,船身又平稳起来才放我们出来。
一路向南,我们穿越了酷热难耐的赤道,那里的水明显地清澈起来,可见度很好,在碧色天空下映出虚幻的透蓝,成群的海豚在船头处争先地跳出海面,留下白色的浪花。
大家都挤在船头上拍照,大张急急地把手机递给我:?快快快,给我拍一张!
说着摆了个剪刀手,龇出一口大白牙。
我笑着摁下快门:?拍不到海豚啊!只能拍到你自己!
何丽丽则拿着自拍杆,嘟着红红的嘴唇 45 度角自拍。
一阵风吹来把她头上巨大的帽子吹走,她尖叫着伸出了手:?我的帽子!
我幸灾乐祸地拍下一张照片。
……
进入西风带后,浪又大了起来。
大家这次都有经验了,都缩在屋里,尽量减少走动。
何丽丽比我倒霉,她的晕船一直没好,吐得一塌糊涂。
祁修挨个儿地安慰我们:?穿过西风带我们很快就到了,再坚持一下。
祁修是南极科考队的领队,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高富帅一个。
据说他全家都是科学家,他打小就跟父母走遍了全世界。
这次我们就是蹭了他们的科考行程来的。
祁修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是第三次到南极科考了。
他带着的队员都经验丰富,领着我们这些菜鸟绰绰有余了。
祁修没骗我们,第二天一早我是被大张兴奋的叫声吵起来的。
一阵剧烈的震颤后,他大叫道:
?方晴!冰山!
他一说冰山,我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泰坦尼克号的里冰山,我还以为船撞冰山了,吓得一个激灵。
随即我才反应过来。
我们到南极了。
到了甲板上,一股凛冽的风夹杂着冰雪扑面而来,吹在我的脸上冰凉一片。
我愣了一下赶紧回去套上外套和冲锋衣。
船头上挤满了兴奋的人,大家都拿着手机疯狂地拍照,大张举着个摄像机兴奋地边拍边喊道:?海豹!海豹!
我抬眼一看,呆住了。
远处海天一色,整个世界仿佛是一个蓝色的琉璃世界,那种纯净的颜色似乎没有受过丝毫的污染。
在目光所至的最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冰山,白色的冰山接近海水的地方逐渐成了一种剔透的冰蓝色,逐渐加深延伸进了海里。
几百座巨大的冰山就这样静静地浮在海面上,好像伫立着的巨大的水晶,注视着我们这群遥远的来客。
二十多米长的长须鲸嘶鸣一声,从船尾处露出气孔,喷出巨大的水花。
水花高高地溅起,在阳光下折射出奇异的晶莹。
这样奇妙的,好像只能在童话里看到的景象让我震惊了。
南极,这片位于地球边缘的冰封之地,我们终于到了。
在海上漂了这么久,终于到了南极,大家都激动得要命,一个个地围在甲板上拍照欣赏。
我也跟着看了好一会儿,又拍了很多张鲸鱼出水的照片,打算回去给我爸妈看。
船快停了,我提前回了船舱,打算先收拾收拾东西。
刚下了一层,就看到老马正在一片阴影里低着头。
他左手拿着一张照片正呆呆地看着。
右手夹着一根烟却没抽,长长的烟灰掉在了地上。
老马的眼神很呆滞,好像是在看照片,又好像是透过照片在看什么别的东西。
我笑着走过去:?老师,咱要到了,刚才外面还有鲸鱼呢,你也不出去看看?
老马好像这才发现有人进来,猛地一抬头,回过神来:?哦……
他把照片塞进兜里,我隐约地看到好像是一张双人合照。
老马是想老婆了吗?
他弹了弹烟灰,把烟屁股放到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道:?这几天是不是遭罪了?还晕不晕船?
我摇摇头:?好多了,老师你也赶紧收拾收拾吧,一会儿该下去了。
老马点点头,路过我身边时还不忘了嘱咐我:?多穿点儿,千万别跟何丽丽似的为了美少穿衣服,这儿可不是家里,冻着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点点头。
03
一个多月的船上之旅,大家都已经疲惫不堪。
但看到这样震撼壮丽的景象,大家都兴奋地感叹起来,疲惫、无聊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带上护目镜,小心翼翼地走下舷梯。
这里刚下过一场雪,积雪被踩得发出一声?咯吱声。
我深吸一口气,跳到了地面上。
多么神奇,一月前我还在家里感受炎炎盛夏,一个月后我却站在了极地的冰雪上。
祁修松开扶住我的手笑道:?放心,这里的冰至少有一两米厚,别怕。
坐上履带车,我们就要前往科考站了。
也许是因为天地都是苍茫的白色,南极的阳光显得格外刺眼,却一点温暖的感觉都没有。
照在身上,光仿佛都是冰冷的。
这天晚上,科考队员为我们举办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场面不在于我们走的那天的欢送仪式。
大家兴奋地载歌载舞,甚至我和何丽丽都碰了个杯。
在这片广袤的天地里,我们都感受到了作为人类的渺小。
科考队员的年纪也不算大,基本上和我们算是同龄人。
我们几个比较聊得来,凑在一起叽叽喳喳。
何丽丽坐在祁修身边,脸上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怎么回事,泛着微微的红。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祁修道:?你们平时都干吗啊?我看你开履带车开得真好!
祁修笑了笑道:?很多事啊,比如考察地貌、高层大气物理、气象变化,有的时候还要进行测绘,观察一下海洋生物什么的 。
何丽丽挪了挪屁股,坐得离祁修更近了,阳光下她的唇彩泛着微微的光亮。
?这里除了长须鲸还有什么啊?你说那个不明生物样本会是什么的?
我翻了个白眼儿。
何丽丽老毛病又犯了,她倒不是真想勾搭人家,就是看见长得好看的男人就闲不住。
祁修有些尴尬地微微后撤,礼貌地讲解道:?很多,除了长须鲸,可能还能看到小须鲸、阿诺氏喙鲸,甚至有的时候还能看到虎鲸捕猎海豹……
?至于不明生物,他有些苦恼道,?这个我也不清楚。
那湖被冰封了这么多年,也许是什么史前生物之类的吧。
何丽丽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死死地盯着祁修的脸一顿点头。
?哎!大张凑了过来道,?说不定是水怪,尼斯湖水怪那种!
他一屁股坐过来,神秘兮兮道:?你们知不知道,南极底下有地底世界的入口?
……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市传说,就跟我们小时候在地摊儿上买的百慕大三角未解之谜似的。
看我们都不信,大张急道:?南极有金字塔!真的跟金字塔一模一样的!你们都没见过吗?
我看台湾地区的新闻说,新西兰记者发了一张南极金字塔的照片,旁边还有雷达站和天线呢!
据说是美国的什么研究基地,里面全是很古老的设备,生人勿近,属于『TOP SECRET AREA,顶尖机密』!
他们说这是美国的另一个?51 区,里面就连接着地底世界,美国的科技就是从地底人这里获取的所以才这么先进!
祁修脸上划下三道黑线。
小张捧着一个保温杯坐过来笑道:?我知道,这里面藏着蜥蜴人,这些蜥蜴人用宇宙魔方掌控了世界,每个月圆之夜他们就会在这里发射信号给赛博星球,邀请汽车人共商大计占领地球!
大张一愣,随即拉下脸来。
?你们都不信,真是的,等着我找着地底人,明年的诺贝尔生物学奖就是我去领,你们就搁电视前面干看着眼馋吧。
祁修哭笑不得道:?地底人不地底人的我不知道,但南极确实有很多巨大的生物,比如说巨型海蜘蛛,这东西在别的地方基本上都长不到一厘米,但南极的能有三十多厘米。
他比画了一下。
何丽丽惊呼:?这么大的蜘蛛,太可怕了吧!
?还有南极的大王乌贼也特别大,比别的地方能大出一倍,可能神话里的克拉肯原型就是这个。
我有些疑惑:?那为什么南极的东西都这么大?
祁修还没说话,小张先开口道:?因为这里的动物天敌比较少吧。
祁修点点头:?没错,还有这里的海水含氧量比较高,恐龙生活的时代地球上的空气含氧量就很高,含氧量越高,生物的体型就越大。
特里布湖里的含氧量非常高,里面肯定有什么特别巨大的东西。
而且在湖里这东西可能也没什么天敌,能长到多大就很难说了。
我们几个你说一句我说一句,说得越来越天马行。
老马坐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也不跟我们说话,一个人安静地抽着烟。
老马的烟瘾越来越大了,以前还是一天一包,现在一天估计至少得两包,他那个肺应该早就黢黑黢黑的了。
一个科考队员看他自己待在那边,估计是觉得他是老年人跟我们没共同语言,怕他一个人寂寞,凑过去笑道:?老师,你自己过来家里人都支持啊?
?您这身体真挺好的,怪不得家里人不担心。
老马眯着眼吐出一口浓烈的烟雾。
?我没家里人。
我们几个都安静下来,转头有些紧张地看着老马。
老马没有老婆、孩子,这是我们都知道的,我们怕他被触及了伤心事心里难受。
老马看起来倒是浑不在意的样子,他弹了弹烟灰道:?早些年我老婆没了,这些年我也一直没有再娶。
?她也没给我留个一儿半女的,我家就我一个人,无牵无挂的。
?可能这次回去之后能找个人做伴吧,一个人是有点儿没意思,我也这么过够了。
他喝了口热水。
我们心都放了下来,纷纷调笑道:?黄昏恋啊?挺赶时髦的啊老师!
老马笑了笑没说话,把烟屁股随手按灭了。
……
这天晚上喝得稍微有点儿多,睡觉的时候我翻来覆去,还是没忍住起来上了个厕所。
刚打开门,我就吓得几乎没跳起来。
昏暗的光线里,一个人影正站在我门前。
我手忙脚乱地后退一步,定睛一看,小张正惨白着脸站在我房门口。
我摸着乱跳的心口怒道:?小张你干吗?吓死你爹了!
小张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我去厕所,路过这里,吓到你了,抱歉啊方晴姐。
?行,一块儿吧,我还有点儿害怕。
小张点点头。
我俩结着伴往厕所走,一路上小张都没说话。
四周很安静,除了我们的脚步声,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有点尴尬,没话找话道:?张儿,你说那冰湖底下到底有啥?
?鲸鱼?
?巨齿鲨?
?沧龙?
我说着给自己逗笑了:?真找着巨齿鲨那真要出名了,这辈子吃穿不愁啊。
小张低声地回应我,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
?说不定有人呢?
我乐了:?地底人?汽车人还是赛亚人?
小张轻轻地笑了。
?方晴姐,你知道吗?1997 年的时候英美考察队曾经在这里的深海探测到一种音波频率极高的声音。
?这种声音和任何已知生物的声波频率都对不上。
?根据音波长短和持续时间,推测这种生物体型非常巨大,能达到……上百米。
我震惊得睁大眼:?上百米?
蓝鲸作为地球上有史以来最大的生物,也才二三十米,上百米那不得有好几个蓝鲸那么大,那得是什么样的怪物啊?
我心头突然泛起一丝恐惧,身后凉意蔓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开玩笑的吧?
小张没说话,顿了一会儿他道:?也许吧,到了,我先进去了方晴姐。
我抬头,这次发现我们已经走到厕所了,我刚才差点儿跟着小张进了男厕所。
一片安静里,四周冷得好像在冰柜里似的,我浑身直冒寒意,硬着头皮跑进了厕所,飞快地解决完问题后赶紧跑了出来。
小张不在门口,或许他正在上大号,也可能他已经走了。
太冷了,冷得我脚趾头都疼,我犹豫了一会儿快步地往回去的路走。
四周一片死寂。
我越走越快,越走越怕,这附近一个人都没有,身后好像潜藏着什么怪物,正在跟着我亦步亦趋。
?砰!
我猛地关上了卧室门。
阳光照亮了整个屋子,我背贴在墙壁上,这才感受到身后一阵冰凉。
我出了一身冷汗。
在这片未知的土地上,我们都只是微不足道的来客。
千米之下的冰湖里,到底潜游着什么神秘的怪物?
这天晚上,我睡得很不安稳。
即使拉上窗帘,屋子里也太亮了,冷冷的光线刺穿我的眼皮,让人根本无法沉睡。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我觉得浑身冰凉,好像置身于极寒的海水里,一种窒息感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睁开眼,我发现面前一片漆黑,一丝光亮都没有。
我茫然地看着四周,突然发现远方亮起一丝微弱的光芒。
我赶紧追了过去,那团小小的光芒映亮了一方海底,惨白色的磷虾在漆黑的淤泥上爬行,长着畸形的眼睛,一串串跟葡萄似的。
我有点儿恶心,往后退了一步,突然身后好像撞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什么东西。
我转头一看,是一张腐烂的人脸,空洞洞的眼眶正死死地盯着我,被海水冲刷得泛白的肉筋随着水波飘荡。
我猛地睁开了眼!
四周一片明亮,外面只有呼啸的风声。
被窝里一片冰凉,冻得感觉几乎要结冰了。
?呼——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了,无力地瘫在床上。
原来是梦。
真是吓死我了。
那种骨子里渗出来的恐惧还让我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动了床边就会出现什么可怕的东西。
一动不动地躺了半天,我剧烈的心跳终于缓和下来。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翻个身打算继续睡。
刚闭上眼,身旁的手机突然震动着亮一下。
我打开一看,是一条微信。
奇怪,南极是没有基站的,我们的手机早就没信号了。
我好奇地打开看了看,是我妈。
她发了一条语音给我,上面带着未阅读的红点。
打开语音,带着哭腔的声音回荡在冰冷狭小的屋子里。
?晴晴,我梦见你在水里,哭着喊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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