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说明一下,以下内容都来源于网上
因为真实,所以恐怖!
首先说明一下,以下内容都来源于网上,很多朋友会问:这些故事是真的还是编造的?
说实话我也无法考证,不过我相信他们所讲的都是真的,至于大家信不信,请从每个灵异事件的字里行间自行判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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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恐怖故事中,日本综艺歪脖子姐的照片,下图奉上
本周真实恐怖故事:
一、乡间表演包公戏,女鬼跪哭诉冤情!
在我家乡那边,每到年底腊月,基本每村都会有答谢神恩,要三牲敬奉,意为感谢神明一年来保佑村里风调雨顺,兼有唱大戏放电影,演木偶剧等节目。
这对于当时农村平淡的生活,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就是村里最热闹喜庆的时候。
儿时的我们,最喜欢的就是唱戏时,到现场嬉闹,跟父母要上一两毛钱,买点零食边吃边看。
殊不知,就是这其中的一部戏,牵出了村里一桩早消匿在时光中的无冤案!
那时,天刚一抹黑,村民一吃过饭个个都拿凳带椅,抢着去霸占前排的位置看戏,去晚了就基本上要站着看。
基本上戏台前面的小操场放眼望去是黑压压一片人头,连对面人家的围墙头上都站满了。
戏台则是搭建在小操场边上的一条小河面上。
之所搭在河面上,原因说起来好笑。
原来是几年前,有一些戏班来唱戏,因为戏台也就一米多高,下面架空,台面是用木板和竹子搭成的有一些缝隙。
那时小孩子调皮,经常钻在下面,趁着戏子在表演时用东西戳挠他们的脚,弄得他们不停坏场,甚者有拿着炮仗在下面点着,吓着女戏子差点从台上跳下来。
所以后来村里的大人怕我们捣蛋,就把戏台搭在了河面上,这条河是流入不远处练江的一条分流。
前两晚的薛仁贵回窑和大闹天宫,看得村民们是赞不绝口,连小孩子都看得入了迷。
所以在第三晚唱狸猫换太子的时候,基本上村里找不到一个人在家,个个都去看戏了。
这部剧比较长,高潮迭起。
转眼间快到了两更天,这时剧中的李妃因为被诬告生下狸猫,打入冷宫。
郭槐放火烧了后宫后,接下来一段是冗长的铺垫——李妃如何遇郭海寿,而后又如何遇到放岩陈州的包公。
大家于是精神一振,剧中又一个高潮来了:包公夜审郭槐。
包公在戏中是扮演阎王审郭槐,破了奇案。
这时,全场都静下来了,等待包公的出场。
而饰演包公的戏子,早就化好了妆,在后台准备出场。
锣声一响,他抬起来头,缓缓走入台前,额前正中的月牙和那一脸黑面妆,都让台下大声喝了声好——这个包公太有气势了,演出了神髓!
此时郭槐还没押上场,那戏子甫一出场,眼角就扫到了在戏台边幕布后面有个女子似跪又似坐在那里,心里想估计是没占到位子的村民,偷偷爬上了戏台来看。
戏子清唱了几句后,转了几圈,坐回到案台边,准备开审郭槐。
这时无意中又看向了幕布,那个女子还是同样的姿势在那个地方,两手直直搭垂在地上,戏了看到这里,心里暗暗发寒......
其实戏班的经常都会听说闹点灵异的,因为这种唱戏本来就是有意要做给鬼神看的,有时真的见到了也不出奇,只是现在下面的人气还这么旺,怎么就会......
戏子想想台上台下这么多人,专心演完这一出就完了,应该就没事,就这么一想清后也就不再多去看。
这时,戏台上的衙役扮成的鬼差已经就位,准备开堂来个阎王审郭槐。
这时,郭槐刚要被押上场,演包公的戏子猛然看到刚才在幕布后的女人,这时正正的跪在公堂下,正面对着他!两手仍然是直直的垂着向地,整个身子虽然是跪着,但呈现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的扭曲状。
戏子大吸一口凉气,仔细看看四周和台下,众人却好像是视而不见......
衙役已经把郭槐带在了现场,刚好就跪在那个女人的旁边。
而演郭槐的那个戏子好像也根本没有表现出感觉到身边女人存在的样子。
戏子心想:莫非是只有我看得见?定眼看去,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整个脸上头发不停的往下淌水,脸上坑坑洼洼,好像沾着一层泥,血从灰白色的泥浆中和着水不停的往下滴,眼睛突出红着快要绽出血来。
戏子嘴唇和双手颤抖,一时连准备要唱的剧词也唱不出来了,整个人呆在当场!
而边的的衙役觉得古怪,以为他是走神了,个个不住示意他快点演,不要跟不上曲乐。
而班主看到这情形,以为戏子居然在这重要时刻居然走神,他从后台拿着鼓捶重重捅了戏子一下,暗暗的骂:想明天吃竹仔鱼是不是(打的意思,以前在戏班的孩子都挺苦的。
被班主打得重伤至死的都有。
)
戏子经这一捅,回过神来,怕也没用,怕是自己触了霉头了,但是不演明天肯定不会好过,说不定还得扫地出门。
于是,硬着头皮,就按照剧本,开始夜审郭槐,惊堂木一响,让郭槐交待自己的罪行。
就在这时,本应该是男人声音的郭槐,突然转变成了一个非常瘆人的女音......
一开始时台下还不知是什么回事,以为是这戏子发了神经故意班主作对呢?而台上的衙役和戏子,早吓得两脚发抖,若不是怕班主怪罪砸场,几欲弃台而走。
那女声开始了交待:俺本四川人氏,二十一时随人嫁到X村与付氏为妻,奈何丈夫不安分生活,终日以赌为生。
妾虽命苦但仍肯与夫安生过日,无奈贫贱夫妻百事哀,夫终日赌博终耗尽家财。
后妾身己无余钱,惟离家时母赠家传玉佩一块,后为夫所知,三番想抢去作赌资。
妾不应答,与之拉扯论理,殊不知,夫竟丧心至狂,使刀于头上作三下,妾顷刻倒地。
不料夫将玉得手后,仍不罢手,将妾置于铁桶内,浇之以灰浆,沉于江底。
望大人为妾作主,伸冤昭雪~~~伸冤昭雪~~~
戏子看着台下,那女人仍然跪姿向着自己,但在她身边的郭槐则一直用女声交待着——看来这女人并非有意找上自己,而是把当作了阎王或包公,申冤来了。
事己至此。
台下有些人已经开始哗声一片了,有胆小的已经早溜回家。
村里几个知事的长者,见此怪事,并且听到说的内容跟十几年前的一件事有点相似,马上上台来,找到班主。
一行人都站到台上,让戏子继续向郭槐审问。
戏子见有人上来了,心里稍稍没那么害怕,于是听从村中长者意见,问:你有冤屈,有何证据?
那女声答:妾尸骨就沉于此河流入练江口向西十尺,请大人明察,捞出妾尸骨后,一切真相自会呈于眼前。
而吾夫付某,现正于台下,大人中拿下台上对证 ~~
戏子对村中长者说:贵村可有付某此人,有的话带上台对证~~
而这时,戏台下,当事人付某已经是大小便齐下,瘫倒在地!
众人把他带到台上,细问之下,他老老实实地交待了当年杀死自己妻子并沉尸江底的事,台上台下众人皆哗然!
第二天,村里人在付某的指领下,来到了他当年沉尸的地方,几个大汉下水,不消一会,就从摸到了一块圆柱形的大石块。
用绳子套好后拉上来,只见外面铁锈斑斑,而里面,居然是用于建房的水泥灰浆。
付某交待,正是自己当年杀死了妻子后,塞在大铁桶里,灌入灰浆凝固后,再沉入江底的。
其手段之残忍,悚人听闻!
怪不得十几年了都没被水流冲走。
此时真相大白,只是谁都想不到会是以这样的一种形式。
如果戏台不搭在河面上,也许就不会......如果当晚没有包公出场......也许很多的也许有时就会变成巧合。
再后来呢,就是村里报案,凶手伏法。
这正是:
丧心病狂屠至亲,哪知天网也恢恢,
假作包公断真案,冥冥之中诉冤情。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
二、出租车司机的真实经历
我是一名出租车司机,我给大家讲一件跑车路上遇到的匪夷所思的事,这件事不止是我,还有别的出租车司机也遇到了。
这件事在我们那的出租车圈子里引起了不少的震动,虽然时间过去挺久了,现在想起还是令人惊悸。
那是2010年3月左右的事,我们这发生了一宗十分惨烈的交通事故。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晚上在郊区横过一条马路的时候,让一辆飞驰的出租车给撞飞了。
当时周围的人们立即报警,并将孕妇送往医院。
而那辆出租车,肇事之后马上逃跑了。
孕妇送到医院的时候,脑部严重受伤,陷入重度昏迷。
更为严重的是,医生发现她还是个怀孕七个月的孕妇。
只不过她看起来有些胖,送医的人一时没看出来。
孕妇在医院抢救了一天一夜,都没能醒来。
孕妇年轻的老公和家属哭得死去活来,要求医院保住孩子。
结果医院就剖腹抱出孩子,由于被撞得太厉害了,孩子也是一出院就送进重症监护室。
后来挺惨的,这女孩一天后抢救无效死了,孩子三天之后也跟着去了。
当时引起了全城轰动,新闻大幅报道,很多好心人士前往看望。
当然,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我不会忘说的。
就是那辆肇事出租车,一直没抓到。
虽然有目击者,有监控,可是最后发现那是一辆套牌的黑车。
也就是有些人用报废拼装车,套上出租车的牌,就跑黑车。
这种车在我们这边不少,我们出租车司机都是深恶痛绝。
但除非你验他们的发动机号,抓现行,否则没啥办法。
这件事就发生在那起交通事故后的两个多月后。
由于肇事车没抓到,全城对交警的不满到了极点,交警也是悬赏什么的,却没什么效果。
我们出租车司机也是十分郁闷,因为虽然是黑车,但毕竟是披着出租车的外衣,给我们抹了黑。
就在那时起,我们出租车司子圈子开始疯传一件事。
说有人在夜晚一个人跑车,到了偏僻灯光昏暗路段的时候,会忽然发现后座无缘无故多了一个人,还是个女人。
但一到有灯光和人多的地方,就会立即消失了。
刚开始,我就当个笑话,因为出租车司机没活的时候经常会聚到一起天南地北的乱侃,有的为了哗众取宠也会神啊鬼啊的胡扯。
可是没想到,没到久,我自己就碰上了这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
那天夜里大概10点多左右,我送一个客人到郊区回来。
自从有次那次山里莫明其妙熄火的事之后,我再也不敢晚上跑乡上远路了。
最多送送郊区,十几二十公里左右。
送完客人回来,还有十多公里到市区了。
由于今天生意不错,我心情挺轻松的,就把碟子开了,放汪峰的《怒放的生命》,音量调得很大,高兴地跟着狂吼,反正又没人听见,是吧。
这时车子驶过一片农村与农村之间的田地,有好几公里远吧,路上没车,也没人,就我一台车一个人在黑夜中穿行。
我想着就能回家了,唱得正起劲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没错,虽然车上只有我一个人,碟机的音量开得很大,但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一个声音。
是一个女人嘿嘿地笑了两声。
我头皮立刻炸了,人的笑声和别的声音是截然不同的。
我听到的是一种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毫无感情的干笑,这不会错。
我觉得头上背上全是冷汗,因为我想起了出租车司机中流传的那个故事。
但我没敢回头看,谁知道回头会看到什么血淋淋的恐怖东西呢。
我几乎是颤抖着手调低音量,脚加快油门。
那时我觉得全身都因恐惧因僵住了,脑子里好象停止了转动。
过了一会,那个声音没有再发出来。
我稍稍平静些,眼睛的余光不禁地瞄向了车里的后视镜。
妈呀,我觉得我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后座上真的有个人的影子,而且能从头发装束看出是个女人。
头发上最显眼的就是戴着个发卡,有个轮廓,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觉得我快要窒息了,嘴里不断地念着乱七八糟,也不知不对头的佛经、基督、道教,啥口号都念出来了。
幸好这时已到郊区,我一狠劲踩油门,车子飞速冲进路灯灯光里。
几分钟后我再壮起胆子回头看,后面那女人早已完全没了踪影。
我接着说完这件事吧。
第二天,我出车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另一个出租车司机老胡,因为流传那个后座女人的事就是他那说出来的。
开始的时候我不信,还笑他胡编,可现在找他的心情完全不同了。
一见老胡,我就揪住他,也不让他出车,连忙把昨晚的事都说了。
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半天合不回来。
好一会,他才眼睛里透着惊恐地说:是她!是她!她死不瞑目,阴魂不散。
谁?!我惊疑地抓住老胡问。
他呆呆地还沉浸在恐惧中,好一会才说,两个月那起车祸你不记得了吗?
什么?!我吃了一惊,可是你怎么能确定就是他,这两个月各地都发生有车祸,哪可能就是她?!
老胡双掌捂住额头,低低地说:我认得她。
因为车祸那晚我也在场,参加了抢救。
她头上就带着个发卡。
我再一次被震蒙了,半天回不过劲来。
老胡那仿佛从地底下透出来的声音又幽幽地说:本来我也不确定就是她,因为带发卡的女人很多。
可是你想为什么她就是跟着我们出租车,没跟别的私家车呢,因为那晚撞死她母子两个的,就是一辆出租车呀。
妈呀,听老胡这么一说,我刹那间明白了。
昨晚后座出现女人影子的地方,就在离发生车祸不远处!
原来那女孩一直魂魄不散,就是想找出肇事的真凶啊。
我头上的冷汗不停地冒出来,紧紧抓住老胡的手,声音发抖地问怎么办,那女人鬼魂应该不会认错人吧,昨晚那笑话很恐怖啊。
老胡说,你快去城郊的南山寺,求些辟邪的东西挂车上,这应该有用。
他话刚说完,我马上有人追杀似的跑了,直奔城郊。
不过没多久,在警方的大力追查下,那个肇事司机在外省的某个地方抓到了,据说判了10多年,赔了一笔钱。
而后座女人影子的事,也再没听说哪发生过。
三、出租车小伟的故事
我们做出租车这行的,有个老吴,五十岁出头了,是出租车司机中资格最老的。
可以说从我们这90年代有出租车开始,他就在做了。
老吴为人和善,乐于助人,又讲义气,所以我们都很喜欢跟他在一起吃吃喝喝吹个牛什么的。
有一天刮台风,雨很大,生意很少。
我们几个司机便聚在一个小饭馆里,点几个便宜的菜加上啤酒,就天南地北的胡诌起来。
其实做出租车这行的,算是社会底层,接触十分广泛,各行各业什么样的人都会碰到,所以扯起来就没边没际。
有个司机小杨说,他父母去算他和他女朋友两人的命,说两个人命里相冲,八字不合,就坚决不让他们结婚。
那个八字佬还说,小杨上辈子太薄情欠了几个女人的债,这辈子婚姻会非常波折。
几句话弄得小杨苦恼不堪,就抓住我们问算命这东西到底准不准,人究竟有没有上辈子的事,有没有灵魂投胎什么的。
我们都笑他爸妈迷信迂腐,竟然凭一个八字佬的话来决定儿子的人生婚事,实在可笑。
只有老吴听到这,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才缓缓地说,这世间有些事,你不知道,不代表就没有。
算命依括的是易经,他们这行能流传千年不衰,说明还是有点道理的。
小杨接着追问,那人真的有上辈子吗?有前世投胎轮回吗?
这回老吴笑了,我又不是神仙,我哪知道。
如果真有投胎就好啦,那人还用怕死干嘛,死了不又有新的开始吗?
大家都笑了,想想也是,这些都是很玄的事,我们凡人怎么能弄得清楚呢。
这时老吴喝口啤酒,摸了摸脸,又说话了:不过,有些事,真的挺离奇,难以解释清楚。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知道有戏,立刻来兴致了,立刻就缠着老吴说。
老吴犹豫了一下,乘着酒劲,他好象下了决心似地说:这件事过去好多年了,我没和别人说过,今天大家既然有兴致,那我就说说,因为这件事也是我们出租车行业里发生的。
让你们知道一下也好。
接着,老吴就向我们讲述了一个十几年前发生的,令人难以致信的离奇故事。
老吴在开始讲这个故事的时候表情有些凝重,仿佛是荷马在讲述那部遥远的史诗。
我们也不敢轻佻开玩笑,就在一旁安静地听。
老吴说,那时大概是1995年的时候,城里刚开始有出租车,数量不多,行业也不是很规范。
那时他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也是个出租车司机,叫小伟。
老吴是在跑车中认识小伟的,那时他很奇怪,小伟的车总是带着个小孩,四五岁左右,在副驾驶室里爬来爬去的玩。
在大家有时候停在一起等客的时候,老吴就好奇地问小伟小孩是谁。
小伟淡淡地笑笑说:是我儿子。
那为什么你要带在车上呢,小孩虽然小,但占了一个位子,你开车的时候还要照顾他,这会很影响你生意的啊。
没事的,他调皮,只肯跟着我,少赚点没事。
小伟还是笑笑回答,很轻描淡写。
可是渐渐地,老吴从其他人口中了解到小伟回答得轻松,其实一点也不轻松。
他是本地人,很小就没了父亲,老母亲在乡下农村靠着种几亩地过活。
小伟十几岁就出来到深圳、东莞等地方打工,进厂干过一天上班十几个小时的操作工,做过被人白眼厌恶嘲笑的推销员。
他不怕苦不怕累,从不抱怨什么,总是比别人更拼命地干活,因为他觉得只要拼命工作,肯定会慢慢改变贫苦的生活状况的。
就是这样,在东莞,他认识了他的老婆,其实也不算法律上的老婆,因为小伟家里太穷了,没领证,也没有回乡办婚礼。
后来生下了儿子。
为了让老婆孩子过上好的生活,小伟没日没夜地工作。
每天强装笑脸到处跑推销一种工厂用的粘胶带,他老婆就在附近工厂打工。
小伟每天不管多累,回家能见到老婆孩子就觉得非常幸福,就很有希望。
他总是抱着老婆孩子满怀憧憬地说,我一定会努力推销更多的胶带,拿更多的提成,等我们有钱了就做点小生意,不让你和儿子再受苦了。
但是生活并非如小伟想的那么如意。
可能80后的人都会知道,90年代的时候,东莞深圳遍地工厂,可是全国各地的打工大军也浩浩荡荡。
想找一份工作很不容易,薪水也低得可怜,通常只有几百块。
更糟糕的是,那里查暂住证、计生证什么的很严,动不动就要抓去罚款,交不出钱就要遣送到劳教所关上几个月。
小伟夫妇工资都不高,还要出钱托人照看孩子。
好不容易积蓄点钱,又被抓去罚款花了个精光。
有好几次,房东上门追讨房租,小伟只能苦苦哀求缓交几天。
然后又得打起精神,四处奔跑去推销他那并不好销的粘胶带。
终于在孩子两岁多的时候,小伟的老婆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穷困生活,留下一封信跑了,留下小伟两父子相依为命。
上面这些,有的是别的知道情况的出租车司机和老吴说的,有的是老吴和小伟成为好朋友后小伟说的。
至于小伟后来一个人带着孩子的生活,他没有说太多。
他只是说,再苦再累我也不能扔下儿子,不能把他送回农村过和我从前一样的生活。
他就象只小虫,不停地奔波在东莞深圳并不属于他的钢筋混凝土森林之间,与别人不同的是,他身边要经常带着他年幼的儿子。
我难以想象带着个孩子到处去推销,父子俩饥一餐,饱一顿的情景,不过要是换了我,我肯定就做不到。
后来,儿子到了快要上学的年龄,小伟就回到家乡城里用积蓄买下了一辆出租车。
其实是半买半赊,因为小伟没那么多钱,就和出租公司的老板承诺说一年后还清。
那时我们这的客运市场太混乱了,什么中巴,摩托,有证无证的全可以上路抢客,所以出租车并没有多少人想干,出租车的老板也就答应了小伟。
小伟买下出租车后,觉得生活有了奔头,就没日没夜地跑车。
那时他儿子才五岁,还没到上学的年龄,他也没钱付得起我们那对他来说价格高昂的幼儿园托教费,所以就一直带着儿子跑车。
小伟拼命到什么程度呢,只要有客人叫,无论白天黑夜,就算是我遇到那种见鬼的遥远山路,他都毫不犹豫地答应。
其实许多人都知道,90年代的时候中国哪里的治安都不好,后来公安机关还搞过严打车匪路霸的大行动。
这个80之前的朋友可能有记忆,那时混乱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坐车经常有地痞流氓不给钱,问他要还要给揍一顿。
有的公然拦截大巴中巴小车,把全车乘客洗劫一空,不相信的朋友可以问问家中的长辈,这种恐怖的事并不遥远。
所以老吴他们看小伟这么拼命,就经常劝他要注意安全。
可小伟总是苦笑着说,我还要还买车的赊款,还要养儿子,要奉养乡下的老娘,不拼命怎么行呢。
再说我也有应对的办法,身上尽量少带钱,如果真遇上劫路的,最多给搜光钱,打一顿就是了,这总比没钱交房租吃饭好。
听他这么说,老吴他们很唏嘘,也很无奈,只能平常尽量帮小伟一把。
比如有的司机生意好的时候遇到客人,而小伟又恰巧没客,就会说有事,就让给小伟拉。
而老吴更加古道热肠,看小伟带着孩子跑车十分艰难,就经常在小伟要跑远路夜路的时候,把他的儿子带回家给老婆帮忙照看。
小伟的儿子叫小峰,虽然生活艰苦,但健康成长,十分聪明可爱。
小伟对小峰也是爱得不得了,能带的时候都尽量带在身边。
有时宁愿自己啃个馒头就开水,也要让小峰吃好点。
就这样时间过得很快,小峰6岁多了,到当地一所小学上了学前班。
而小伟也逐渐还清了赊欠款,生活慢慢好起来。
那时候,我们经常见到这样一幕,小伟一到学校放学时间,就会推掉所有的客人,第一时间去接儿子放学。
他总是把出租车停在学校对面的一棵树下,然后满怀深情地等儿子出来投入他的怀抱。
如果故事能够一直这样延续下去,那小伟父子毫无疑问地会象今天的老吴一样,过上幸福安逸的生活。
可有时命运就是这样的乖张,你根本就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会发神经,给你狠狠地来这么一下。
很不幸的是,小伟就是个悲怆的受害者。
在说了前面一段后,老吴的声音突然变低沉了,好象遇到了他不愿意回忆,却又无法回避的痛苦的事。
他顿了一会,平缓了一下情绪,又继续开始说:那应该是1996年的冬天,离过年不远了。
那时我已和小伟成了莫逆之交,他和小峰成了我家的常客,有时我们亲得就象一家人一样。
那天晚上,具体日期我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晚特别冷,外面还下了小霜。
小伟带小峰到我家,说接了个客人,要送去邻近的县,把小峰放我家照看一下。
我老婆和女儿们都非常喜欢小峰,所以以前也经常帮他带的。
可是今晚我感觉有点不放心,就和小伟说,这么晚了,去到邻县有100多公里远,恐怕路上会不安全,就劝他不要去了。
可是小伟说,叫车的客人是个女孩,说家里父亲病了,还会加点钱,没事的。
我一听是个女的客人,天气又这么冷,想想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吧,所以就叮嘱他小心些,送到后不要急着回来,等天完全亮了再在那里找个回头客,小峰我会帮他送去学校的。
说到这,老吴的忽然有些哽咽了,叹着气说,我那时真该拦着他啊,要不他就不会死得那么惨了。
不一会他又摇头说,我就算拦也拦不住他,他太拼命了,这都是命啊,老天为什么让小伟这样善良的人有这样的命呢!
小伟走的第二天,一直没消息。
老吴不停地打他的传呼机,都没有回音。
老吴心里开始有不祥的预感了,不过那时他心里想,最多可能只是出了车祸,很多就会找到的。
直到第三天,城里开始流传一个可怕的消息,在离城二十多公里一个偏僻的山坳,发现一具被火焚烧的尸体。
现场有车辙印,一些散落的纸片,还有两段烧剩下的腿骨。
老吴马上去公安局询问情报,后来公安局的人给了一些现场的纸片他看。
老吴一看,立即嚎啕大哭。
那些纸片就是小峰留在车上的作业本,歹徒撕来作火引子,所以丢到了地面。
由于案件太凶残恶劣了,公安局成立专案组,半个多月后就破了案。
原来那晚小伟拉的客人完全就是一个陷阱,歹徒先用一个女孩来租车,让小伟失去警惕。
然后在跑到二十多公里的时候,那女的说内急要方便,等车一下停下来,路边埋伏的两个男的立即就上来夺了车。
这三个都是吸毒的,抢车就为了换钱买毒品。
为了怕小伟认出,就残忍地杀死了他。
小伟死后,我市出租车行业一片悲恸,大家都自发地组织来看小峰,也捐了一些钱。
但在小峰的去留安置上,大家意见有了分岐。
有的人说送小峰回乡下奶奶家,或小伟嫁在外地的姐姐家,有亲人照顾好些。
可是老吴坚决反对,因为他知道小伟生前最痛爱小峰,最担心的也是小峰回农村生活,重走他小时候贫苦的老路。
而且老吴也知道小伟的母亲和姐姐都十分困难,根本无法照顾好小峰。
最终,老吴决定,他自己收养小峰,承担起小伟父亲的责任。
从那时候起,老吴就成了小峰的养父。
为了让小峰不那么伤心,大家都没把真实案情告诉他,只和他说出了车祸治病去了。
六、七岁的小峰也不是懂得太多,就是奇怪以前每天爸爸都来接他的,问老吴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接他。
老吴很心痛这个可怜的孩子,于是他一有空也每天开着出租车去学校门口等小峰,就在以前小伟等的地方。
就在小伟死后不久,大概有两个多月的时候吧。
这天下午老吴忙完生意后,又到学校门去等小峰。
他在树下抽着烟,想着事,大概还有十多分钟学校就放学了。
这时他看到旁边有一条小白狗,大概也是两个多月大的样子。
蹲在树底下,离他车不远处,眼睛直望着学校门口。
它仿佛刚跑了很远的路,在不断地吐着满是唾沫的舌头。
这种小白狗小黑狗在我们那地方太常见了,因为很多人家养来看门,也有养来杀肉吃的,所以老吴看了也没啥奇怪。
后来老吴接了小峰就回家去了,也没再留意那小白狗。
但是有点奇怪的是,从此以后老吴就经常看到那只小白狗在学校门口出现。
有时它会绕着树跑跑,有时会叨个骨头什么的在地上啃啃。
可到放学的时间,它绝对端端正正地蹲在学校门口,眼睛直直地望着校门方向,像在等什么。
看见得多了,老吴也开始有点兴趣了,他开始认真观察这只小白狗。
它会不会是哪家养的,来等它的主人呢。
、
这天,就快放学了,老吴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只狗,想看它到底是等谁。
等学校放学,学生们涌出来,一下子老吴也顾不得看狗了。
连忙接上了小峰,这时他要打火起动车走的时候,无意间看了狗的方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这时那只小狗就蹲在离他车四、五米远的地方,呆呆地看着他。
不,确切地说,是看着小峰。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呢,老吴说他无法形容,反正他说没想到狗也会有这样的眼神,好象充满着复杂的感情。
终于有一天,老吴没去接小峰,那天他发现把小峰把那小狗带回了家。
他问小峰怎么回事,小峰说学校门口很多同学欺负这只小狗,用石头砸它,踢它,可它就是不走,还一个劲地围着我转,舔我的脚。
其实老吴并不喜欢狗,因为他女儿被狗追咬过,也怕它伤害小峰,所以对狗有些排斥。
于是那天晚上他拿点东西给那白狗吃了之后,就把它赶跑了。
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老吴可能也就永远把它当成一条普普通通的狗,它会在哪自生自灭都与老吴,与小峰无关。
那天老吴又到学校门去接小峰,那只白狗也在旁边不远处蹲着。
只是它已经有5个多月大,接近一条成年狗了,但不知是吃得不好怎么的,有点瘦。
正等着,忽然老吴看见有一个农村打扮的人拿着个棒子连着的绳套,悄悄从树后摸出来,一下子就套在了那只白狗的脖子上。
那白狗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下,吓得跳起来挣扎,呜呜地直叫。
可是那绳套是专门缚狗的,那农村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很快就把白狗绑得结结实实。
老吴看着,也不觉得是什么事,因为他那抓狗吃狗是很平常的事,说不定这狗就是那农村人家的呢。
可是就在农村人绑那只狗的时候,狗呜呜叫着,脸却使劲扭向老吴,眼神里满是哀求。
究竟是不是哀求呢,其实老吴也说不清,不过他感觉这几个月这狗挺可怜的,就下车走上去问那农村人是怎么回事。
那人很气愤地说,这狗家伙,一生下来不久就到处乱跑,害我好找,今天终于让我找着了,我要卖给狗肉市场去。
老吴问他是哪里的。
他说是XX镇XX村的,老吴有些吃惊,那里离城里可有二十多公里啊,这狗怎么跑这么远。
那农村人又接着气愤不休地说,这狗一生下来两个月大能跑的时候,就不见了踪影,过了几天又浑身脏兮兮地回来,陪伴狗娘一下。
然后又跑出去,好久都不见。
要不是前几天有个邻居进城说看见它,我还不知道这狗家伙在这里。
老吴此时心里觉得十分惊奇了,一只普普通通的白狗,会独自跑二十多公里到这个学校门口,而且几乎天天如此,那真有点不可思议。
忽然,他想到些什么东西,连忙又问那农村人,你是哪条村的??? 那农村人又说了一遍,老吴细想一下,不禁如当头一棒般大吃一惊。
那条村子就是小伟被杀旁边的村子啊!再算时间,这条狗不正是小伟被杀那时出生的吗?
那时老吴完全蒙住了,他觉得自己身体在微微地颤抖,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世间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
他发颤着自言自语,可那农村人已经把狗装进编织袋里,扛上走了。
好一会,老吴回过神来,他发疯似地大叫,等等!站住!可是那人已不见了踪影。
老吴开上车,顾不得等小峰了,马上顺着那农村人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大概追了有三、四百米的时候,终于见到那人扛着袋子,正气喘吁吁地往市场方向走——那里有个狗肉市场。
老吴一个急刹车停在那人前面,把那农村人吓了一大跳。
老吴跳下车,马上抓住农村人肩上扛的棒子,大叫,我要这狗。
那农村人以为老吴是来抢狗的,连忙后退几步,也大叫说这狗是我的,我有邻居可以作证。
老吴回过神来,连忙说他想买下这狗。
最终花了几十块钱,把白狗买下了。
可能有的朋友觉得这只白狗不够灵异,因为没做出什么令人非常令人惊异的事。
可是大家要明白,小伟生前就是一个小白狗一样普普通通的人,在这个人世间艰苦地生活,抚养儿子。
上天并没有因为他死了,就会给他什么特别的法术,成为狗精狗仙之类的。
如果白狗真是他托身,那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陪着他最舍不得的儿子,能看着他成长。
至于这个难以解释的事,据老吴说他后来也专门去问了一个挺有名的道师,就是在我们这经常会帮人算命,驱邪,祈福,还有上身跳大神那类的人。
那个法师掐指算了半刻说,正常人死了魂魄都会立即收入轮回,等待司神的安排。
可是小伟死的冤气太重了,还有他死的那一刻肯定是最挂念舍不得儿子,所以才会有一缕魂魄飘飘荡荡,无意中进入了待产的狗舍里。
呵,至于是不是真这样,也无法去考究,我们也只能听听,感慨一下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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