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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下到地上 感受济南的三星堆

时间:2023-07-24网络作者:小白

沉睡数千年,一醒惊天下。

时隔35年,神秘的三星堆考古再次备受瞩目。

《三星堆上新惊动全国博物馆,引发全国文物大battle》《全国文物大battle,各地博物馆纷纷出战》等消息更是撩动了很多网民的心。

在各地博物馆拿出的宝贝中,代表山东博物馆出战的是十大镇馆之宝之一的亚丑钺。

这是一件商代的青铜器文物,于1965年青州苏埠屯1号商墓出土。

亚丑钺为方内,双穿,两肩有棱,器身透雕人面纹,人面五官微突出,双目圆睁,嘴角上扬,口中露出城墙垛口似的牙齿,极富威严。

虽然这件青铜器本身是展现其威严气势,但是它大咧的嘴巴、露出的牙齿,加上圆滚滚的眼睛,却让人看到一个开心的样子,用当代流行语说,就是丑萌丑萌的。

济南虽然并没有加入这波比拼,但作为龙山文化的发祥地,我们也有无数珍贵的文物和丰富的考古成就,与三星堆遥相呼应,共同组成灿烂悠远的中华文化。

从单纯考古到网红体质

三星堆只挖掘了千分之二

本次三星堆的考古发掘,让6个祭祀坑重见天日,也让三星堆再次震动世界。

现已出土金面具残片、鸟型金饰片、金箔、眼部有彩绘铜头像、巨青铜面具、青铜神树、象牙、精美牙雕残件、玉琮、玉石器等重要文物500余件。

这些珍贵、罕见的文物在沉睡了几千年后,终于等到了人类的唤醒。

在5号祭祀坑出土的黄金面具及多件金器、60余枚带孔圆形黄金饰片和数量众多的玉质管珠和象牙饰品等,都让人惊叹。

考古专家初步判断这些有规律的金片和玉器与黄金面具形成缀合,推测是古蜀国王举行盛大祭祀仪式时使用的。

三星堆的考古发掘收获是巨大的,围绕着三星堆的话题和谜题是无法说完的,目前也难以说清楚。

据介绍,现在发掘的三星堆遗址,只是遗址总面积的千分之二,可谓只露出了冰山一角。

可能有更多更罕见更精美的文物还在地下深埋着,但是我们只能慢慢等待,等待着她慢慢地一点点地向世人揭开面纱!

三星堆从单纯的考古发掘活动,变身网红体质,说明了全社会对考古工作的高度关注,也表现出广大民众对于我国悠久辉煌历史的自豪!

2020,与三星堆并行的济南考古发掘

三星堆一朝震惊世界,但其前期的发掘工作已经持续很久。

考古就是这样一项沉默而低调的工作,在祖国的每一个角落,都有考古人员在勤奋地努力着。

在为三星堆而振奋激动的时候,不妨来关注下我们身边的三星堆。

刚刚过去的2020年,济南地区考古同样成果斐然。

焦家遗址出土的陶器

首先是济南章丘焦家遗址,这是海岱地区发现的年代最早城址。

焦家遗址是鲁北地区一处重要的大汶口文化中晚期遗址,距今约5000年至4400年。

在2016年、2017年两次发掘的基础上,2020年,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考古学与博物馆学系进行了第三次考古发掘。

三次考古发掘面积2500多平方米,发现并确立了大汶口文化中晚期的一周城墙、城外壕沟以及南城门通道,这是海岱地区目前发现的年代最早的城址。

除此之外,考古还发现一批包括祭祀坑和大型墓葬在内的高等级设施,出土了大量规格齐全的玉器、白陶、黑陶和彩陶等高端礼仪用具。

100多座房址的发现也为了解当时的城内布局和生活情况提供了重要资料。

可以看到,当时城内有居住、埋葬等不同的功能分区,功能区内房屋或墓葬成排或成组分布,整个聚落的布局显示出很强的空间规划能力。

夯土城墙、环绕城墙的壕沟、一批高等级墓葬和祭祀遗迹的集中出现,加之大批量的高端产品——玉器、白陶和彩陶等,昭示着在大汶口文化中晚期阶段,焦家遗址是一处鲁北古济水流域具有政治、经济和文化意义上的大型中心聚落,对认识山东地区史前文明社会的产生和早期发展、解释中华丰厚文化基因、体现中华五千年文明发展历程、坚定文化自信具有重要意义。

济南市区的考古也有重大发现,那就是济南梁王遗址——济南市主城区发现最早的城址。

2020年3月至7月,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对遗址进行考古发掘,共布方2000平方米,发现有东周和唐代时期的灰坑、灰沟、水井、墓葬等各类遗迹100余座。

唐代遗存主要为灰坑、灰沟和墓葬,出土有大量的板瓦、筒瓦、瓦当等建筑材料。

周代遗存最重要的为战国中晚期城址的发现,出土有陶瓮、陶罐、陶豆、板瓦和筒瓦等遗物。

东周城址平面呈长方形,城内面积约7万平方米。

该城址的发现为目前济南市主城区内发现最早的城址,对于济南城建史研究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可将济南城区建城史向前推进1000余年。

章丘合庄南墓地出土的三彩三足炉

济南东部的章丘合庄南墓地考古,让这处山东地区罕见的唐代墓地呈现在当代人面前。

合庄南墓地位于济南市章丘区政府西北约30公里。

山东省水下考古研究中心于2020年6月、7月17日对墓地进行了发掘,共清理唐代中晚期墓葬25座。

这是一处唐代中晚期的家族墓地,保存状况较好,出土随葬品丰富,尤其是各类不同器形和釉色的瓷器,如三彩炉、白釉蓝彩碗、黄釉狮等,在目前山东地区所发掘的唐墓中极为少见。

该墓地的发掘为研究济南乃至鲁北地区唐代中晚期的丧葬习俗、区域经济乃至文化交流与贸易等课题提供了新的实物资料。

而在钢城区发掘的乔店遗址,是鲁中山区为数不多的岳石文化遗址之一。

这处遗址位于钢城区辛庄街道乔店村南约300米处,为配合济莱高铁建设工程,对遗址进行考古发掘。

济南梁王遗址出土的唐代瓦当

本次发掘除宋代墓葬和东周时期遗迹外,最重要的收获在于发现了一处岳石文化小型聚落。

受环境影响,岳石文化堆积保存较差,遗迹现象较为简单,主要为多层垫土,垫土以上为人类活动遗迹,包括少量灰坑、房址、柱洞等,垫土以下多为大片洼坑。

出土遗物主要以陶器残片和石器工具为主。

陶器可辨有陶甗、陶罐、陶盆、陶鬲、器盖等,石器工具有双孔石刀、石镢、石镞等,另外还发现了数件石器坯料,均经过简单加工,初具雏形。

乔店遗址的发掘,确认此处为小型岳石文化聚落,是以莱芜为中心的鲁中山区所发现的为数不多的岳石文化遗址之一。

遗址地处低山丘陵腹地,受自然环境影响较大,因此对其聚落性质的判定也十分重要。

目前看来,乔店遗址堆积较薄、遗迹简单,人类活动并不明显,可能是一处临时性或季节性营地。

乔店遗址的发现为探究岳石文化分布、面貌和交流提供了新线索。

这些考古发掘项目,只是济南考古成果的一部分。

济南是一个文物大市,文物资源丰富,现有国保单位30处、省保单位161处、市保单位244处。

上世纪90年代以来,先后有8项考古发掘获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

这些都充分说明了济南市在考古发掘、研究方面所取得的令人瞩目的成果。

济南新发现石窟寺及摩崖造像14处

除了地下考古发掘,近年来济南的地上考古也有重要发现。

开始于2020年9月的山东省石窟寺及摩崖造像专项调查工作,用时近两个月的户外调查,不但完成了山东省石窟寺专项调查163处原定任务,还完成了266处石刻核查任务,累计调查石窟寺及摩崖造像181处,新发现18处。

济南石秀山宋代纪年石刻首次拓印

本次调查中收获最多的就是济南市。

新发现的18处石窟寺遗存中,济南占了14处,包括石秀山北宋石刻画像、团山摩崖造像、天池山摩崖造像等。

从国家文物局信息库中另核实到石窟寺及摩崖造像3处。

2020年12月,调查组在网络搜集资料时,偶然发现了位于长清区崮云湖街道陆家庄石秀山南麓石秀山石刻画像的信息。

由于石刻画像深藏在山中,此前一直没有被文物保护部门发现,是当地文物保护干部到陆家庄走访时,从村民处偶然得到这一线索。

目前,长清区文物保护管理中心已将该石刻画像纳入保护范围。

调查组队员已进行了实地调查。

这幅石刻画像坐东面西,为首次发现。

画像为两位道家人物,人物神情平静而深邃。

人物头像间有竖写的嵓川醉仙神字样,画像南侧有题记大宋元祐二年十月初三日,齐州章丘县记居民刘洞玄,画像旁边还有一则题记,但字迹大多模糊不清,最南侧下方刻有立东鲁三唐山茗记字样,三唐山位于画像南侧的张夏街道境内。

有关专家认为,这幅石刻道教画像很罕见,尺幅这么大、保存这么好的不多。

济南的石窟遗存一直比较丰富,佛教石窟寺和摩崖造像主要分布在南部山区,以千佛山、佛慧山、玉函山、黄石崖和龙洞为最多。

时代最早的是黄石崖,开凿于北魏晚期;最晚的是佛慧山,雕镌于北宋时期。

数量最多的是隋代开凿,多集中在千佛山和玉函山。

黄石崖在千佛山南邻,属于千佛山风景区,因山石呈黄色而得名。

黄石崖造像主要是摩崖造像,另外还有一座小型石窟。

摩崖造像直接雕刻在比较平整的山石上,多以浅龛的形式,将佛和菩萨像雕造其间,组合形式一般是一佛二菩萨的样式,也有单体的小坐佛。

从造像题记所见,这里的造像开始于北魏的正光四年 公元523年,结束于东魏兴和二年 公元540年,前后延续了17年。

从众多的地下考古发掘,到地上的石窟造像新发现,济南近年来在考古工作上所取得的成就,足以让每位济南人自豪。

考古,距离普通人很远,考古遗址、出土文物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触摸的。

但是,这些考古遗址、出土文物就是每个济南人生活的这片土地上的实际存在,是展现这片人杰地灵土地的优秀历史文化载体。

蜀国故地的考古成就固然令人惊叹,但身边的历史遗迹同样让我们为自己的家园骄傲。

济南日报

编辑:刘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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