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思明
在中华民族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涌现了许许多多可歌可泣的民族英雄,叶问,就是其中之一。
叶问可谓是一个大IP、强IP,一座值得反复开掘、发扬光大的文化富矿。
舞剧《咏春》的大获成功,绝非再现了一个叶问、一套咏春拳那么简单。
其中蕴含的中华民族立于不败之地的武德精神,足以让世界为之惊叹。
叶问尚武崇德,具有优秀的品质;咏春拳作为岭南地区重要的拳术,历经数百年传承与发展,是中华民族的精神财富。
舞剧以咏春挑战八卦掌、太极拳、八极拳等门派最终开山立派、打破门户之争为叙事,投射出大时代变迁语境。
在这样的语境之下,江湖文化的深刻嬗变与武侠文化的广泛传播,于千锤百炼之间,呈现出世间无胜负、无对手、无形、无相亦无我的真理。
在色调呈现上,舞剧采用了黑白极简的方式,漆黑的底色与光束形成鲜明对比,沉默又强劲的招式步步呼应,刚柔并济之中,将舞蹈的美感与武术的力量感展现得淋漓尽致。
舞剧《咏春》聚焦英雄人物叶问的同时,也讲述了一群电影片场的造梦人。
一边是叶问踏入群雄林立的武馆街,将咏春拳发扬光大;一边是《咏春》电影的拍摄片场,电影人以光影塑造英雄。
他们追逐光、靠近光,用光去雕刻、塑造英雄的身影;他们追溯英雄的脚步,站在光的背后,最终照亮别人。
两个时空中的人物虽然遭遇各有不同,但心境却总是重合的,在两条线索、两个场景的设置中,两个时代的追梦精神实现了共振。
从舞剧的创作者和舞蹈演员身上,也可以看到追光者的每一次努力。
舞剧的创作过程可谓痛并快乐着,主创本身也是在学习、成长,同时将此过程里的感受放到作品里,让故事、事物与创作者的心境产生交流、发生碰撞,再造一个新的艺术生命。
不光导演,每个主创包括作曲、舞美、灯光、服装、造型、多媒体等都是如此。
美学上有个提法:美是难的。
导演坦言,做《咏春》充满了困苦艰难。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创作就是这样,即便过程痛苦艰难,仍需执著追求探索。
为此,主演进行了一年多的武术学习,每天近12小时高强度的创排训练。
舞蹈演员的呼吸和发力方式,与武术完全不同,只能扎扎实实学真功夫,没有捷径,从零开始。
武术需要气息下沉,将力量极速打出。
这样一来,武打动作与舞蹈节奏的融合变得尤为困难,只能一遍遍磨合调整。
武术对体力的消耗极大,对舞蹈演员来说也是很大的考验。
舞台既要求可看性,又不能失掉武术的力量感和内在气韵,因此演员要先学招式,再进行艺术转化。
为此,剧组专门请了武术顾问到排练厅指导,除了学招式,更要领会岭南武术的精神。
剧中,干净利落的身手,迅疾如风的出招,行云流水的大师风范,不仅展现了咏春拳的实战技巧,也赋予了舞蹈独特的力量感和节奏感,令观众一秒都移不开眼。
舞剧《咏春》不仅在国内赢得了广泛赞誉,也在国际上展示了中国文化的魅力。
它的成功不仅仅反映在票房和口碑上,更重要的是它为现代舞台艺术提供了新的思考和启迪。
首先体现在传统与创新的融合。
《咏春》的最大创新之处在于它将传统武术与当代舞蹈语言进行了完美的融合。
这种创新不仅让观众看到了传统武术的新面貌,也让人们感受到了舞蹈与武术之间的完美结合。
这种融合创新的方式,为现代舞台艺术提供了一种新的表现形式,使得传统文化在现代舞台上焕发出新的生机。
其次是叙事艺术的创新。
《咏春》采用了双线叙事的结构,将叶问的故事和记录叶问故事的人的故事两条线无缝衔接起来,两个故事承载的拼搏精神在不同时空中同频共振。
这种叙事方式不仅增加了剧情的复杂性,也使得人物形象更加丰满,为现代舞台艺术的叙事提供了新的思路。
再次是对非遗元素的活化。
《咏春》活化了非遗香云纱和咏春拳,激荡起古老非遗的当代脉动。
这种对非遗元素的活化处理,不仅让非遗在现代社会焕发新生,也为现代舞台艺术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和表现手段。
然后体现在舞台设计与空间美学的结合。
《咏春》的舞台是旋转、移动的。
舞美制景在有限空间里实现错位、借位、组合、拆分等多种形式,体现了空间美学的先锋性与舞美设计的创意。
这种舞台设计不仅增强了观众的视觉体验,也为现代舞台美术设计提供了新的参考。
最后,音乐与舞蹈实现了统一。
《咏春》的音乐具有很强的舞蹈性,运用了现代节奏与古典音乐交汇杂糅,释放浓浓新意。
这种音乐与舞蹈的并置统一,为现代舞蹈编排提供了新的灵感来源。
这些都表明,舞剧《咏春》以其独特的创新理念和对传统文化的深刻理解,为现代舞台艺术的发展提供了新的启迪。
《咏春》的成功证明:只有推陈出新、锐意创新,舞台艺术才能立得住、叫得响、传得开,成为能够经得住观众和时间考验的精品力作。
(周思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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